突然間,隱約聽見何慧英斷續(xù)的嬌喘。
順著聲音來到虛掩的臥室門前。
透過門縫,能清晰地看見秦郎峰的手不安分地伸進她的衣里摸索著。
我僵硬地愣在原地,只覺一陣惡心。
孩子的哭聲鬧得我心煩意燥。
我用力地拍了拍門,秦郎峰驚得回頭。
見到我臉色微變,立刻走了出來開口解釋:
「慧英堵奶,孩子又餓得哭不停,我才幫忙,你別到處胡說?!?/p>
扣好衣領(lǐng)的何慧英也怯生生地走出來。
「嫂子,我胸口脹痛得厲害,實在喂不了孩子,能讓郎峰哥幫我去隔壁借點奶粉嗎?」
秦郎峰二話不說就出了門。
何慧英臉上的歉意瞬間消失,眼底充滿挑釁。
「郎峰哥說,你肚子里的野種不該留的?!?/p>
「你還不知道吧,就是郎峰哥找人到計生辦去舉報?!?/p>
我猛然抬頭,身體止不住地顫抖。
下一秒,何慧英輕蔑地勾起嘴角,抬手給了我一巴掌。
「如果沒有我托人找了關(guān)系,這水泥廠的職工崗位可落不到郎峰哥頭上。」
「你能跟著他進城享福都是托我的福,你有什么資格在我面前擺譜?!?/p>
秦郎峰退伍準備轉(zhuǎn)業(yè)時,原本是被分配去鄉(xiāng)里保衛(wèi)處。
可后來不知為何,他進了水泥廠做起職工。
甚至還分配現(xiàn)在住的這套房。
如果走了后門,那就說通了。
什么為了戰(zhàn)友,那都是狗屁借口,秦郎峰不過是為了他自己。
可他又有什么資格犧牲我的孩子!
顧不上何慧英還抱著孩子,我發(fā)瘋似的撲上去跟她撕扯。
我一手扒拉著孩子包裹著花布,一手扯著何慧英的頭發(fā)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