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個曾經(jīng)發(fā)誓要愛我一輩子的女人,此刻像條搖尾乞憐的狗一樣跪在我腳下。
額頭的傷口還在隱隱作痛,西裝破裂處的冷風灌進來,腳底被劣質皮鞋磨破的地方也火辣辣的。
這些痛楚,都比不上心徹底死寂的荒蕪。
五年婚姻,無數(shù)個日夜的付出,小心翼翼的遷就。
換來的是婚禮上當眾的磕頭、學狗叫的羞辱。
是她為了另一個男人毫不猶豫的踐踏!
那點可笑的情分。
早在她逼我磕頭時,在她縱容周子軒讓我叼鞋底的那一刻,就徹底灰飛煙滅了。
我緩緩地,一根一根地,掰開了她死死攥著我褲腳的手指。
“蘇總,請自重!”
這三個字,狠狠刺穿了蘇雨瑤最后一絲僥幸。
她身體猛地一僵,抓空的手懸在半空,臉上的血色徹底褪盡。
廖晴雪走到我身邊,脫下她挺括的西裝外套,輕輕披在我肩頭。
溫暖瞬間驅散了刺骨的寒意。
“我們走。”
她握住我的手,掌心溫熱而堅定。
我沒有再看蘇雨瑤一眼,任由廖晴雪牽著。
在一片死寂中,走出這個埋葬了我五年婚姻和尊嚴的墳墓。
身后,傳來蘇雨瑤終于崩潰的、撕心裂肺的嚎哭聲。
蘇氏的崩塌,比所有人預想的更快、更徹底。
廖晴雪代表曲家發(fā)出的凍結令,引爆了最后一顆炸彈。
銀行催貸、合作方解約、項目停工、股價斷崖式暴跌……
負面消息如同雪崩般接踵而至,將蘇雨瑤徹底淹沒。
短短一周,曾經(jīng)在本市也算風光一時的蘇氏集團,宣告破產(chǎn)清算。
而周子軒日子更不好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