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把車停在路邊,接起電話。
我眼看沒幾步就到警局了,于是對俞景川打了個手勢,就推門走了下去。
走到警局門口時遇上了于薇。
于薇也正找我,一把將我拉過去壓低了聲音:“小寧,我最近發(fā)現(xiàn)個事,你有沒有覺得隊長對葉法醫(yī)不太一樣?”
我呼吸停了瞬,原本微微上揚的唇角落了下去。
沉默片刻,我嗓音發(fā)澀:“你才發(fā)現(xiàn)?”
于薇頓了下:“那你?你對他的感情所有人都是看在眼里的,這……”
我追人追的轟轟烈烈,隊里沒有人不知道我的喜歡多濃烈。
可濃烈又有什么用?
我微吸了口氣,搖搖頭:“我馬上就要離開了?!?/p>
聞言,于薇怔了怔:“離開?你要去哪兒?”
我放輕了聲音:“云南?!?/p>
云南,是我父母犧牲的地方,也是12天后,我要抵達的地方。
“局長也已經(jīng)同意了我的申請,調(diào)令過幾天就會下來了?!?/p>
于薇瞪大了眼睛,好半晌才艱澀問出句:“那俞隊呢……”
俞景川?如果他知道我要離開,大概會很高興吧。
畢竟三年前他就不同意我進警隊,甚至為了趕走我,還去找了局長。
這次,我如他所愿。
我手指蜷緊,心臟不可抑制地發(fā)酸。
“薇薇,我放棄喜歡他了?!?/p>
我的聲音幾乎輕不可聞,但于薇還是瞬間紅了眼眶:“小寧……”
她知道我有多喜歡俞景川,也終于明白了11月18號的含義。
她比誰都清楚這些年我為了能夠匹配俞景川,為了能站在他身邊,都付出了什么。
當年在警察學院,夏天,我頂著炎陽伏地爬行,衣服都磨破了,在身體上留下了無數(shù)道無法恢復的疤痕。
冬天實戰(zhàn)訓練,為了獲得唯一一個進刑偵隊的名額,我泡在冰河里整整潛伏了四個小時,
后來進隊,每次抓捕犯人我都沖在最前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