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拿出手機買單,卻被林宣揚攔下:“為我辦事,怎么能讓你出錢?”江嶼白嘴角彎彎:“林總大氣!”
傍晚,對方發(fā)來一家餐廳的地址。
兩人按導航來到約定地點,林宣揚在樓下給江嶼白比加油手勢,他苦笑不得。
推開餐廳包廂門時,江嶼白的腳步猛地僵住。
落地窗前逆光而立的女人緩緩轉(zhuǎn)身,眉眼間帶著機場相遇時的溫和笑意。
“是你啊,我們又見面了?!迸松斐鍪郑拔沂切且珖H的總裁沈星月,很高興與你合作?!苯瓗Z白握上那只帶薄繭的小手,觸感帶著不真實的溫度。
而沈星月眼底閃過一絲意味深長的笑意,像是早已預料到這場重逢。
火鍋的余溫還在胃里翻涌,江嶼白深吸一口氣。
吃人嘴短,拿人手軟,今天這個訂單他一定要談妥,畢竟這是他的
宋溪婉攥著離婚證的手指關節(jié)泛白,指腹反復摩挲著江嶼白利落的簽名,心里卻滿是難以置信。
車庫的燈光在頭頂嗡嗡作響,她猛地轉(zhuǎn)身揪住保鏢領口:“那天,他還說過什么?有沒有跟你交代別的?”
“宋總……”保鏢被勒得踉蹌,“先生手腕的傷一直在滲血,只說讓我把禮物交給您。還有……”他從懷里掏出個牛皮紙袋,“這份是給江家的?!?/p>
宋溪婉搶過紙袋扯開,泛黃的信紙上,江嶼白的字跡依舊工整:“江先生,江夫人,這是給你們的親子斷絕書和存折。其實仔細想想,從一開始,我就不該被找回。親子斷絕書斷絕我們的關系,存折還了你們的養(yǎng)育之恩。從今往后,我不再是江家兒子……”
宋溪婉的手止不住地發(fā)抖,她有一種強烈的感覺:江嶼白是真的要離開了。
“把這個送到江家?!?/p>
“好的,宋總?!?/p>
保鏢離開半小時后,江父江母打來了電話。
宋溪婉深吸一口氣按下接聽鍵,江母焦急的聲音幾乎沖破聽筒:“溪婉!嶼白是不是聯(lián)系你了?他留了親子斷絕書在家里,說要和我們斷絕關系!”
宋溪婉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:“我怎么會知道?”她突然冷笑,“你連自己親生兒子都管不住,問我干什么?”
“你這是什么態(tài)度!”江母聲音發(fā)顫,“要不是因為你和淮星……嶼白怎么會……”
“夠了!”宋溪婉打斷她,“難道你們做的就很好嗎?你家的家業(yè)都給了江淮星,現(xiàn)在有什么資格來說我?”
她猛地掛斷電話,手機重重砸在車蓋上發(fā)出悶響。
一陣風吹過,帶來一絲冷意。
她突然想起江嶼白在的時候,他總是無微不至。
那些平常小事,他卻一直堅持著:默默替她收好每個不同品牌的的耳釘、在她胃疼時熬整夜的粥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