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她看來,楚辭年說唐妤玉離開后,他再沒有了凹下去的動力,如今她編出一個謊言吊著楚辭年。
只要他沒有在最后看到唐妤玉的遺體,那么一切對他就總是有希望的。
漫長的一輩子,誰不靠一口氣吊著呢?
人啊,總要有些盼頭,難捱的日子才走的下去。
就像她什么都不求的跟在楚辭年的身邊,不就是盼得他有朝一日能夠回頭看自己一眼嗎?
“不等了,我等不下去,含茹,為了我這條命,我知道你付出了太多,若是我真死了,告訴你的兄長,不要愧疚?!?/p>
“你也別自責(zé),是我自己選的路,和你們無關(guān)?!?/p>
徐含茹知道再勸不住,只好跟在他身邊,做好最壞的打算。
站在唐妤玉的家門前,楚辭年敲了敲門。
良久,屋內(nèi)沒有絲毫動靜。
楚辭年想到那日子啊陵園遇見的蒼老無數(shù)的唐父,不詳?shù)念A(yù)感涌上心頭,他不顧虛弱的身體。
抬腿一腳將院門踹開。
院子和以前一般無二,他快步走進臥房。
留給唐妤玉的臥房還維持著原樣,可唐父的房間卻亂七八糟,衣物散了滿地,一看就明白這是離去時行色匆匆所留。
最令楚辭年心驚的是,學(xué)堂關(guān)門了,唐父收藏的書籍都消失不見。
楚辭年見狀遣了下人去問,最后下人來報。
“他們說,唐夫子將那些書送了學(xué)生,自己背著行囊匆忙離開了?!?/p>
楚辭年腦中‘嗡’了一聲,整個人如墜冰窟。
“去、去陵園!”
徐含茹也愣住了,她先前的話是匡楚辭年的緩兵之計。
不成想唐父竟然真的走了!
“咳咳——”
楚辭年形如槁木,眼眸中卻迸發(fā)出希冀的光,拿著手帕捂著嘴咳得驚天動地,直到又咳出一口淤濁的污血。
蒼白的唇被血染得殷紅,他死死盯著陵園那座屬于唐妤玉的墓碑,唇齒張合,吐出冰冷又驚世駭俗兩個字。
“開館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