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辭年猶豫了瞬,最后放下筷子起身:“我晚些時(shí)候來接你。”
話落,他歉意地看了眼唐父,匆匆離開。
從人一走,父女倆就一直沉默。
直到唐妤玉像個(gè)做錯(cuò)事的小孩,起身走到唐父身后,一邊幫他捶背,一邊問:“阿爹,你會(huì)不會(huì)覺得我很沒用?”
唐父嘆了口氣:“妤玉,有些東西靠執(zhí)著是留不住的,就像……你母親離世一樣。”
頃刻間,思念的苦澀淹沒了兩人。
這些年,唐妤玉從旁人口中,聽過需對父親對母親的情深意切。
母親去世那日,整條巷子的人家都能聽到父親悲拗的哭聲。
看著父親鬢角斑駁的白發(fā),唐妤玉忍不住掉下淚來。
“阿爹,對不起,是我奪走了阿娘的生命,如今還讓你整日為我勞神……”
甚至還要讓你白發(fā)人送黑發(fā)人,再次面對失去摯愛的痛苦。
唐父卻緊緊握住她的手,聲音沙啞但堅(jiān)定:“阿爹從未這樣想過,我很慶幸,同你阿娘相識相愛,也很高興,有你這么個(gè)女兒。”
“若是重來一次,阿爹還要和你,還有你阿娘做一家人。”
唐妤玉再也忍不住,抱著唐父泣不成聲。
唐父也濕了眼眶,靜靜抱著她,哄小孩似的拍背安慰。
天漸漸黑了,楚辭年也沒來接她。
唐妤玉搖著莫失鈴,卻一直沒有得到回應(yīng)。
直到宵禁后,楚辭年才過來。
“抱歉,刑部案子積壓得有些多,我沒顧得上留意鈴聲?!?/p>
面對他的解釋,唐妤玉沒有追問。
只是坐上馬車,熟悉的胭脂味道讓她心口一頓。
是徐含茹身上的胭脂味。
忽視心中的酸澀,唐妤玉溫聲說:“沒事,回去吧?!?/p>
楚辭年瞧了她一眼,沒再開口。
車搖晃著上路,楚辭年才重新開口:“余下兩個(gè)條件,你還有什么想做的?”
唐妤玉沉思片刻:“第四個(gè)條件,陪我去長白山,我想看雪山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