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原因,不言自明。
我恢復(fù)好出院后,傅延川說,他的兄弟們和沈知言想給我道歉,約著一起去爬棋盤山。
山頂寺廟靈驗,可以為我們死去的孩子祈福。
我知道這或許又是一次整蠱,可想到孩子,心里酸楚難免觸動。
這次之后,我就要去法國了,就當(dāng)是與孩子的最后一面。
一路上,他們都圍著沈知言笑鬧、獻(xiàn)殷勤,對我視而不見。
路過祈福樹時,傅延川買了一塊福牌,跟我一起親手寫好了送給孩子的祈福詞。
沈知言在一旁,笑得溫柔:“語寧,你可真是個好媽媽?!?/p>
我沒理會她的虛偽。
祈福樹上的空位已經(jīng)不多,我掛時要越出圍欄一部分,我探出半個身子,突然有人從背后大力推了我一把。
“啊——”
我毫無防備地向前摔倒,沿著陡峭的山坡滾了下去,劇烈的疼痛瞬間襲來,傳至五臟六腑。我的腿嚴(yán)重受傷,幾乎無法動彈,整個人立刻昏死過去。
半昏半醒間,我感受到傅延川抱起了我,眼睛通紅。
“小月亮,別怕,我?guī)闳メt(yī)院?!?/p>
“為什么……”我低聲問道,眼淚模糊了視線,“為什么要這樣對我?”
傷口在外,我卻覺得心臟也四分五裂。
傅延川眼中滿是自責(zé)與驚恐,他聲音顫抖:“我不知道他們會這么做,我真的不知道……”
隨后我意識模糊,昏黑一片。
當(dāng)我再醒來時,右腿上已經(jīng)打滿了厚厚的石膏。
醫(yī)生說,我的腿可能會留下永久性的損傷,我躺在床上,淚水無聲滑落。
傅延川坐在床邊,面目憔悴,五官掩痛,眼神中滿是自責(zé)和心疼。
他在石膏上畫了一個小小的月亮,溫柔地說:“小月亮,我會一直陪著你,直到你康復(fù)?!?/p>
我閉目,傅延川便給我按緊被子,輕手輕腳怕吵到我。
又忙前忙后,給我準(zhǔn)備住院需要的東西,跑了好幾趟,忙活快一個小時才歇下,看起來像是最盡責(zé)盡職的男友。
可偏偏,又是害我至此的罪魁禍?zhǔn)住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