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章（第1頁）

可沈知言卻按住我，將我沒吃完的蛋糕繼續(xù)往我嘴里強塞：“語寧，今天是我的生日，不要不給面子嘛，我還以為是你惡心我呢！”

我的小腹立刻絞痛起來，難以忍受。

傅延川的兄弟們起哄、調(diào)笑，把我當(dāng)成出丑的游戲。

一塊蛋糕吃完，我立刻沖向洗手間，吐得天昏地暗。，而包廂內(nèi)傳來一陣滿意的大笑，作弄成功了。

“腸胃炎還沒好嗎？”傅延川遞來的溫水里泡著薄荷葉，是我們初遇時他教我止吐的偏方。

我無法回應(yīng)他的虛情假意，因為尖銳的腹痛難忍，針刺般密密麻麻的疼。

我低頭，鮮血蜿蜒從下體流至雙腿，觸目驚心。

我抓緊傅延川的胳膊：“帶我去醫(yī)院……”

沈知言卻擋在門口，笑嘻嘻說：“這只是經(jīng)血紊亂，女孩很常見的，延川你別大驚小怪。”

“讓開！”傅延川怒斥一聲。

這是他第一次跟沈知言唱反調(diào)。

我醒來時，聽見診室外沈知言嬌嗔，批評傅延川的兄弟：“致幻劑加多了吧？不是說好只是讓她當(dāng)眾出丑嗎？”

兄弟卻笑嘻嘻：“打掉一個野種累贅，也算是功勞一件，延川感謝我還來不及呢?！?/p>

“對啊，都3年了，要是有了孩子，延川不好脫身甩了姜語寧怎么辦?！?/p>

傅延川沉默很久才開口：“整蠱歸整蠱，別碰她身體?！?/p>

沈知言詫異片刻，又帶著怒意質(zhì)問：“當(dāng)初是誰說‘要讓這個書呆子嘗嘗從云端摔下來的滋味’替我出氣的？”

“讓姜語寧當(dāng)眾出丑，做我的生日禮物，不是你提出來的嗎？難道你愛上她了？”

下一秒，傅延川像避之不及否定：“怎么可能！我肯定是愛你的?！?/p>

門外立刻又歡聲笑語起來。

慶祝第98次整蠱結(jié)束，又商量起第99次整蠱如何開展。

我摸著平坦的小腹，隱隱作痛。

我和孩子，只是他們作弄游戲的一個環(huán)節(jié)，僅僅是為了給沈知言生日禮物。

我擦掉眼淚，顫抖手指地取消了流產(chǎn)手術(shù)，根本不需要我去做決定，孩子爸爸早就宣判了她的死亡。

我正打算聯(lián)系爸爸時，傅延川走了進來，我閉緊眼睛裝睡。

只聽見他帶著愧疚的沙啞聲：

“語寧，對不起……”

而原因，不言自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