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時淮遠沉著臉,趕到了家里。
剛到客廳,便忙不迭地囑咐起傭人來:“快,將阮向竹的行李全部收拾好,她今天就得搬出去!”
傭人皆詫異不已。
阮向竹聽見動靜,從樓上下來,看見這一幕,忍不住冷笑一聲。
“怎么,終于找到你的許意了,現在終于要趕我走了?”
時淮遠懶得看她。
只是囑咐傭人的聲音又情不自禁大了幾分。
這下就惹得阮向竹滿心憤怒了,她噔噔噔就下了樓,沖到時淮遠面前,便是一陣陰陽怪氣。
“你說啊,是不是找到許意了?都一年了,你不是說她沒死,人呢?帶出來我看看???”
時淮遠皺起眉頭,不悅地看向她。
“阮向竹,注意你的身份!”
阮向竹冷笑著,再沒有一年前那般天真。
“身份?這個有名無實的時家夫人的身份嗎?誰想要誰拿去??!”
她恨恨地望著時淮遠,恨不得挖下他一塊肉來。
“這些天,你何曾有過一瞬的好臉色給我?你媽不喜歡我,羞辱我,你從不為我說話。那些貴小姐為了許意拿我出氣,你就只有一句,至于么?”
“整整三百多天,我就生生這么熬啊,渴望你能多看我一眼,可你呢?寧愿抱著一個遺照睡覺,也不愿多看我一眼!”
阮向竹越說越憤怒,她的精神早已在日積月累的折磨下崩潰了。
時淮遠這才注意到她的不對勁,扭頭又吩咐道:“叫醫(yī)生來家一趟?!?/p>
傭人應聲而去。
阮向竹卻開始又哭又鬧,時而說她要走,時而又求時淮遠不要趕她走。
時淮遠卻始終一點觸動沒有,冷著臉,在她離開前,微微一動。
“以后如果遇見了什么難事……”
他猶豫了一下。
阮向竹期待地看著他,紅腫的眼睛里滿是他。
她多希望還能再聽見那句話,以后出事了就找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