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的天!你的腿怎么回事?快快,跟我去處理一下?!?/p>
許意沉默地被護士攙著走,她眼眶瞬間就紅了。
也不知是因為腿此刻疼得發(fā)抖,還是因為心臟被攥得生疼。
處理好再次崩裂的傷口后,護士仔細叮囑道:“以后要多注意一下傷口,二十來歲正是時候呢,你愿意腿上留這么長的一道疤?”
許意笑了笑,也有些釋然。
“是啊,正是時候呢?!?/p>
她怔怔地抬頭,目光不知飄向了何處。
她已經重生了,那就是與從前的許意再沒關系了,包括時淮遠,也都是上輩子的事了。
她不該再被時淮遠牽著鼻子走,就算他要和阮向竹結婚。
那她也該祝福他。
許意悄然攥緊了手,忽地沉默了下去。
……
本市一家高檔酒店內,正在舉辦婚禮。
時淮遠穿著西裝,一臉冷淡。
時母此刻就站在邊上,僵硬地笑著,壓低聲線勸道:“兒子,許意才剛死,你就要和阮向竹結婚,你真的不在乎許家怎么想?”
她頓了頓,又說道:“就算你要結婚,也不能和阮向竹吧,她一個沒錢沒家世的女人,憑什么當我們時家的女主人?”
時淮遠卻像是聽不見一樣,甚至若有所思道:“媽,你說當時如果我愿意和意意結婚,她是不是就不會去機場接我了?”
時母一愣,僵硬的外殼忽地被敲碎了一個口子。
“你既然都知道后悔了,那現(xiàn)在又在干什么?你這樣做,就等于在將許意的臉面往地上砸?。 ?/p>
時淮遠沒說話,卻也沒動作。
時母難堪地閉上了眼,最后說道:“停止這場鬧劇吧,許意的哥哥許硯已經知道你要辦婚禮的事了,他昨天就定了回國的機票,若是他待會到了場,你不會好過的!”
時淮遠聽了這話,沒有觸動,只皺了皺眉,然后回道:“婚禮馬上開始了,媽,你準備一下吧?!?/p>
然后轉身上臺去了。
時母無可奈何,只好按兵不動。
婚禮在五分鐘后順利舉行了,阮向竹穿著婚紗,笑得羞怯,被孤兒院的院長領著一步步走向臺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