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臨舟剛剛生穗穗氣了?!标懪R舟老實(shí)回答:“臨舟想要跟穗穗的寶寶,可是沒有。不該生穗穗氣的,是臨舟自己不行?!?/p>
“……”林穗穗又無語又好笑。
他行得很,過程也行,結(jié)果也行。但懷孕,不行。
林穗穗出聲安撫:“沒關(guān)系,那你現(xiàn)在還生氣嗎?”
“不生氣了?!标懪R舟嘆了口氣:“只是有點(diǎn)委屈?!?/p>
林穗穗忍俊不禁,這家伙,倒是挺會表達(dá)自己的情緒。
“別委屈了。”林穗穗拍拍他肩膀:“臨舟以后會有自己的孩子?!?/p>
陸臨舟一怔,黯淡的眼神里又有了光:“真的嗎?跟穗穗的嗎?”
林穗穗笑了笑,沒說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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入了夜,姜春桃從樓上下來。
余光瞧見后院地上擺著個搪瓷盆,盆里的麥芽糖在月光下泛著金黃的光。
姜母弓著腰,手里拿著竹片,使勁刮著盆沿翻拌:“桃桃快幫忙,這些得在日頭毒前……”
昨天她也喝了姜春梅賣給陸臨舟的麥芽糖水,那酸味直沖鼻子,一看就是壞了很久的。
她昨晚拉肚子拉了兩次,難受得厲害。
想想喝了好幾口的林穗穗,只怕是更難受了。
她討厭死林穗穗了,但她絕對不能接受這是自己家人做出的事。
姜春桃知道姜家人都不喜歡陸家,卻沒想到他們能做出這種事。
這是連自家在村里的名聲都不要了。
姜春桃越想越氣,一腳踢翻麥芽糖。
“幫個屁!”姜春桃冷哼了聲,轉(zhuǎn)身就走。
糖漿從盆里傾翻,濺得姜母褲腳滿是黏漬。
“你干什么啊姜春桃?!”姜母舉著竹片追出來:“你可真是造孽啊死東西!”
姜春桃對于身后姜母的罵罵咧咧,只當(dāng)完全聽不見。
姜木匠正在前院打磨桌椅,見母女倆又鬧起來,放下手里工具。
這天兒本就燥熱起來了,姜木匠整天干活熱得厲害。
這娘倆一鬧,姜木匠更是被攪得心煩意亂,不耐煩地擺擺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