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父姜母都只當(dāng)她脾氣上來了跟大家賭氣,看她回來了,也都不太擔(dān)心了,反而又因為她在家里鬧事的事,有點看不慣了。
姜母盯著緊閉的房門皺眉,嘆了口氣,對姜春梅道:“回來就沒事了,睡去吧。”
姜春梅點點頭:“也是鬧得一身汗,真是胡鬧?!?/p>
三人轉(zhuǎn)身離開,不再管姜春桃。
而房間里的姜春桃,此時后槽牙都快要咬碎了。
她狠狠扎進(jìn)床里,將自己的頭蒙起來,眼淚還是不斷流著。
她自己都不知道哭是為了什么,是因為看到了讓她三觀炸裂的事,還是因為被林穗穗威脅了?還是……替陸臨山不值?
陸臨山的七七才剛過,就急著鉆陸臨舟被窩了,真是不要臉!
但看他們倆黏糊的模樣,肯定是早就勾搭上了!
該不會是在陸臨山還沒走的時候就……
姜春桃“哇”地一聲哭出來,太惡心了!
她做那腌臜事,還大言不慚讓她告狀,用家里逼她人的事威脅她。
偏偏她知道,要是她繼續(xù)鬧下去,不僅沒人會相信她,還真的會勸姜父姜母把她給嫁出去。
她還真就被威脅到了。
姜春桃越想越氣,猛錘床:“賤人賤人!我就非要跟你過不去了??!”
……
林穗穗拽著陸臨舟往家走,一路上,陸臨舟一反常態(tài)地沉默。
月光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長,甚至能看出他不安。
推開院子門,林穗穗準(zhǔn)備去睡了,陸臨舟卻不知從哪里摸了幾根草,蹲在門檻上折草螞蚱。
林穗穗見他不對勁,摸了一把他的腦袋:“怎么變啞巴了?剛在沙灘上不是挺能耐?”
陸臨舟手一抖,手里草斷掉了。
他無心再折,扔了手里的草,站起身來。
林穗穗眼前的月光,突然被他高大的身影遮住。
陸臨舟垂眸看他,月光漏過他低垂的睫毛,在下眼瞼投下淡淡陰影:“穗穗會不會……不要臨舟了?”
林穗穗脫口而出:“胡說八道什么玩意兒?”
“臨舟是‘拖油瓶’嗎?”陸臨舟問:“大家都不許我跟著穗穗,穗穗也是這樣想的嗎?”
林穗穗噎住了。
她一直覺得陸臨舟傻了,是聽不懂那些話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