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沒搭理她,她就自己拉著平板車去了,折騰的夠嗆,要我說,完全就是自討苦吃。”
“豬病了,殺了吃了就是了,折騰那做什么?”
蘇敏卻噗嗤一聲笑出了聲。
“那兩頭豬少說一頭也有兩百斤了吧?這么看,我姐還真不是一般人?!?/p>
“不過,得虧她把豬拉去看病,要不然我才不吃病殃殃的豬呢!”
蘇敏挽著陸瑾川的胳膊,兩人大包小包的從里間出來,我的身體卻比之前涼的還要厲害。
陸瑾川是小學校長,工作體面,薪水頗豐。
可只有我知道,他賺的錢有一大半都貼給了學校里的那群連飯都吃不起的孩子。
我和他的日子,清貧的可憐,甚至一個月都不見一頓葷腥。
我心疼他,從養(yǎng)豬場老板那低價買回兩頭先天不足的小豬,細心照料長大。
豬生了病,我比誰都急,用平板車拉著它們?nèi)资锿獾逆?zhèn)子里看病。
腳上磨起了泡也顧不上管,只為多省點錢給兩頭豬買頓藥。
可我的豬還是沒能熬過去。
我永遠記得周末陸瑾川讓我回家一趟,回來就告訴我兩只豬都死了,被他扔了的噩耗。
為此我自責了好久,總覺得是因為自己為了省一雙布鞋將藥帶回來自己打,操作失誤,才導致陸瑾川連肉都吃不上。
卻不曾想到,原來它們是被陸瑾川拿去送給了蘇敏,做討好她的工具!
再看此刻陸瑾川手里大包小包的補品,每一樣都價值不菲,哪里像是連肉都吃不起的樣子?
我的眼淚一下就涌了上來,為陸瑾川的欺騙,更為自己的傻!
陸瑾川也看到了我,下意識的將那些價值不菲的補品藏到身后,卻被蘇敏緊緊拽住了胳膊。
她甚至還挑釁似的看著我。
“姐,我身體不好,瑾川哥給我買了點補品,你應該不會介意吧?”
她的話仿佛讓陸瑾川為自己找到了正當理由,還不等我開口,陸瑾川就皺緊了眉。
“蘇悠悠!敏敏是你親妹妹!她因為低血糖暈到在火車站,我給她買點補品怎么了?”
我沒說話,倒是旁邊柜臺里抓藥的小護士不合時宜的開口。
“這位小姐,燙傷膏你還要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