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正居于拜扈侯府中。
“請、請縣主稍候——”這是門房慈太后未必能察覺。
我們先走。蘭澤當即對銀秋道。
奈何這次出宮,她的隨從本就不多,周韶又將上次阻攔的小廝盡數(shù)打發(fā)了,如今竹煙廳下人皆聽他號令,且聞聲而動。
幾番掙扎間,局面難以控制,銀秋呼聲猶在耳畔,蘭澤隨從皆被帶走,唯剩她一人被請回廳中飲茶。
周韶猶自威嚇:“待甄府發(fā)現(xiàn)縣主失蹤,尋到本侯這里,見你我這般情狀,怕是要將你許配與本侯了。”
“侯爺說笑,甄府便是絕了后,也不會將女兒許配至此吧。”
孤身相對之時,她既不失態(tài),亦無懼色。
“好一張利嘴!有骨氣!”周韶怒極反笑,本侯倒要看你硬到幾時!
侯爺若不怕甄家,不懼太后,盡管施為罷。
你當本侯是紙糊的不成?
這次對坐飲茶,二人針鋒以對。
以蘭澤的脾性,是斷不肯屈從周韶無理的要求,她幾次提醒周韶任性的后果,周韶卻將她的話盡作耳旁風。
他將蘭澤安置在臨近院落,聲稱晚間要共進晚膳。
蘭澤坐在案前,并未理會他。
面對蘭澤的冷若冰霜,周韶屢屢暴跳如雷,他的威脅皆被無視,反將自己氣得七竅生煙,五臟六腑都似翻了個兒,恨不得把屋內(nèi)的擺件全砸了。
周韶幽怨地摔門而出。
他心底也暗自發(fā)誓,定要讓蘭澤屈服于自己,眼中只得容他一人,縱使她如今這般不近人情,又何妨?一旦落入他掌中,他自有大把光陰與蘭澤周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