懷疑
何晨看著她這行云流水般的操作,心里是翻起了驚濤駭浪。
就她這表現(xiàn),那就不可能是一個普通村姑能有的,她知道寫字要怎樣才好寫,還知道調(diào)墨汁的濃淡,那她以前一定是接觸過這些的。
可我朝除了王公貴族的部分女子請過私塾先生之外,其余的都只有男子才能入學堂,那她一個還未及笄且有眼疾的姑娘是從哪里學來的
林汐看何晨拿著紙筆半天不動手,以為他是在等自己回避,畢竟別人可是要寫書信,應該是害怕自己窺探他的隱私吧!
于是她把硯臺往炕上一放,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塵說:“那個,我先回避一下,你慢慢寫,墨不夠了再叫我?!?/p>
說完還不等何晨出聲,自己就屁顛屁顛的走出了房門。
這一下何晨就更加確定自己的猜測了,她一定是接觸過文房四寶的,聽她這么說,搞不好她還識些字。
何晨的心思凝重了起來,看了看門口,提筆開始書寫,只是原本計劃的兩封信,變成了三封。
林汐站在院子里眺望著遠處的大山,這山上的樹都是黃不拉幾的,沒有那種大山該有的綠意盎然。
這個村落里,也都是光禿禿的,就連田坎上都找不出幾株雜草。
一切看起來都是那么的荒涼,沒有一點點的生機,自己要怎樣才能離開這里,還有離開了這里,又能去哪里?
這個時代沒有汽車,沒有高鐵,就靠自己這一雙腳,又能走多遠
林汐低頭,看了看自己這又臟又爛的衣服,還有到處都是污漬的身體,突然生出了一種無力感。
自己沒錢買衣服,就只有身上這件爛衣服,洗了就沒得穿了,現(xiàn)在天干,這里的水也是按人頭分配的,根本就沒有水能給自己用來洗漱。
雖然可以去空間里洗,但是洗完一定會被發(fā)現(xiàn)的,因為這里的人都是臟兮兮的,你洗完就會變成另類。
如果自己就這么偷偷的跑了,雖然何晨抓不到自己,但是,自己沒有戶籍,就相當于現(xiàn)代人沒有身份證,去哪里都會被查被限制。
再有這人,也是一個跟自己同病相憐的可憐人,他在這個世界上也是孤苦無依的,現(xiàn)在還癱瘓在床,如果自己再走了,那他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條了。
可這個家實在是太窮了,除了一張小炕桌,整個家都沒有一樣家具,連條凳子都沒有,就像此時,自己出來回避,就只能站在院子里。
如果自己一直躲在空間里生活,那也行,可那就是混吃等死,那這重活一世的意義何在
自己昨天還答應過原主要好好的活下去,要代替她去看看大好河山,可今天就被現(xiàn)實上了一課。
在這個皇權(quán)至上的社會,要活下來真的很難,這里的王子犯法不會跟庶民同罪。
這里可以逼良為娼,可以買賣人口,可以三妻四妾,可以不把人當人看,更加可以隨隨便便的找個理由把你侵豬籠。
自己是長在紅旗下,讀著人人平等的法律長大的,不可能接受這些糟粕,那眼下唯一的辦法就是跟何晨做個交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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懷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