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點開手機上的ai軟件,語音輸入:“以同學的口氣,代表全班給另一個昏迷了馬上要動手術的同學寫一份祝福?!?/p>
辦公室里一直寫病歷的大夫抬頭看了我一眼。
手機屏幕上很快閃出一行行字,我懟了懟劉振華的肩膀道:“我念,你寫——看著你的座位,全班同學心里都空落落的,往日一起研究過的難題、課間的打趣都變得無比珍貴……”
劉振華無語地看著我。
“寫啊,這不是挺好的嗎?”
劉振華的眼神有點憤懣了。
寫病歷的大夫道:“你讓人家自己寫吧,說不定有點什么小秘密呢?!?/p>
“那你自己寫?!蔽冶称鹗终驹谒砗?。
劉振華仍舊一動不動,像是在抗議。
“好好好,我不看,這總行了吧?”我只能溜達到墻邊研究起了醫(yī)生排班表。
劉振華時而沉思時而動筆,寫寫停停。
這會我已經(jīng)對神外的科室排班情況了然于胸,見寫病歷大夫放開了鍵盤,沒話找話道:“你們平時忙吧?”
“忙!”對方砸過來一個字,勝過千言萬語。
“你們的病歷能讓ai寫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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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醫(yī)院不允許,出了問題算誰的?”
我點點頭。
劉振華寫完卡片,又放進花束里,沒有要先給我過審的意思。
走廊上,陳子涵媽媽和年輕大夫的表情都無比嚴肅,氣氛壓抑得我真想馬上再鉆回去。我提出告辭,心里想著陳子涵媽媽要送我們的話一定要堅決拒絕,最多讓她送到電梯口。結果是她只象征性地送了兩步,其實我看出她也想逃離這里,但無形的力量把她拽住了。
出了醫(yī)院大門我感慨萬千,總結成一句話:“劉振華,以后你過馬路要小心!”
“知道了,咱們怎么回學?!紱]頭盔?!?/p>
“我慢點騎?!币郧拔疫@么說肯定是為了躲交警,這次是發(fā)自內(nèi)心地出于安全考慮。
正所謂事教人一教就會!嗯。
劉振華給了我一個“閱讀理解滿分”的無語表情,還是跳上了后座。
“你們下午什么課?”
“英語歷史,現(xiàn)在回去估計第二節(jié)也快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