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今日去的時候天氣還好好的,現(xiàn)在又是刮風又是下雨,真是見了鬼。
陳意濃站在謝枕弦旁邊,懸著的心落地。
蔡叔主動過來,臉色愧疚,“方才我就該聽你的。”
謝枕弦說沒事,反正他們都安然無恙地回來了。
要真有什么,他們也不能站在這邊道歉了。
“還是太冒險了?!标愐鉂庹f了一句,她其實是想勸謝枕弦別再跟著到深海那邊。
“這幾日先不去了,到時候再看看情況吧?!辈淌蹇聪蚱渌恕?/p>
如果后面魚獲還是不多,那只能冒險再去幾回。
聽到蔡叔這么說,陳意濃就把話給咽了下去。
收拾完船艙里的魚,他們各自冒雨回家。
謝枕弦身上的衣服都濕透了,他擰了擰,進廚房先燒一些熱水。
“我知道你說的意思。”謝枕弦坐下來,“我不會讓自己置身危險的,今日若是他們一直不走,我會去旁邊的小船上獨自回去?!?/p>
只不過那時候一切發(fā)生的太快,謝枕弦還沒來得及說出口,大風和大魚就已經(jīng)追著他們來了。
陳意濃聽了,緊皺的眉才慢慢松開。
鍋里冒著熱氣,陳意濃走出去,站在廊下看著雨滴。
今日她是急躁了一些,宣京那么遠,遠得她都要忘記那里是什么樣子了。
張柏松受邀去見蘇為山,兩人坐在茶樓包間,蘇為山見他過來,微微一笑。
“你嘗嘗這碧螺春?!?/p>
張柏松端起來聞了聞,很快放下,一口沒喝。
“這茶葉和水都名貴非凡,無功不受祿,大人有話不妨直說,張某向來不喜歡繞彎子。”
張柏松對于蘇為山的印象很是不好,當年賄賂案的那個人,就跟蘇為山此時的嘴臉差不多。
蘇為山斂了笑意:“張大人,你也別總是下了我的臉,這對你沒什么好處,本官是刺史,庾城縣令都得聽我的,你才來,我好心說給你聽,你卻是這樣的態(tài)度?!?/p>
“本官只忠于皇上?!?/p>
張柏松不為所動,聽出蘇為山話里的拉攏之意后果斷拒絕。
蘇為山指尖捏得發(fā)白。
果然是和傳聞中一樣難纏,原本還存了點心思,想培養(yǎng)成下一個仲世昌,但現(xiàn)在看來是不成了。
蘇為山眼睛一轉(zhuǎn),已經(jīng)盤算著怎么讓張柏松離開青陽縣了。
張柏松起身:“既無其他的事情,我就先走了?!?/p>
蘇為山摔了幾十兩銀子一盞的碧螺春,對著樓下張柏松的背影啐了一口。
“什么東西,竟敢在我面前甩臉色,不出一月,我就讓他滾出青陽縣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