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有人都被封禁在家,他們也不敢出來,穿過街市,總算是看見縣衙的影子了。
“謝公子?!标愐鉂夂傲藥茁?,謝枕弦才給了回應(yīng)。
“你還能動嗎?”
謝枕弦眼皮子沉重得睜不開,陳意濃把他輕輕放下,讓他靠著墻。
“縣衙門口有人,我不敢再背著你過去,你能行嗎?”
謝枕弦扶著額頭,掐了掐自己的虎口。
“我試試?!?/p>
他氣若游絲地說著,感覺燒得更嚴重了。
謝枕弦慢吞吞地往前走,每抬一步都覺得自己要倒下去了。
但是看著下面泥黃的積水,他還是咬牙撐住。
衙卒打著哈欠,突然看見有人往這邊走,立馬站了起來。
“什么人?”
衙卒拎著棍棒過去,湊近一瞧,認出是誰,聽見了謝枕弦的呼救聲。
“救命……”
衙卒看他這個樣子,把面巾往上拉了拉,思來想去,還是把謝枕弦給帶到了隔離鼠疫病人的地方,為他單獨安排了一個房間。
(請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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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病發(fā)
做完這些,衙卒才去告訴仲世昌。
“先讓大夫去看看他的情況?!?/p>
仲世昌頭疼得很,謝枕弦又出事了。
一個鼠疫患者出現(xiàn)之后,先前疏通管道的那些基本上都跑不掉,大夫已經(jīng)竭力想辦法去醫(yī)治,蘇為山那邊還是沒什么消息,也不說來不來幫忙。
“小春情況怎么樣了?”仲世昌問了一句。
小春畢竟是第一個得了鼠疫的。
“如今進氣多出氣少,還不知道能不能熬過這一晚。”
仲世昌擔心此事,但更擔心自己的官途。
師爺看著上報的數(shù)字也暗暗發(fā)愁,才一天的功夫就有那么多人倒下,要是讓宣京知道了,仲世昌昧下銀子的事情肯定會被發(fā)現(xiàn)。
他覺得蘇為山是不會來幫忙了,這是一趟渾水,蘇為山狡猾,絕不會冒險的。
師爺嗓音干澀:“大人,咱們要做好刺史不助我們的準備,此事定會呈報上去,如今唯有減少損失,或許還能保下性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