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需要問,這孩子自己都說了出來。
大夫來檢查了一下包裹里的東西,確認是牽機散無疑。
認罪書被放到了板兒面前,板兒沒動,衙卒押著他按上了手印。
七日后問斬,這是仲世昌給蘇為山他們的交代。
“孫老爺和板兒,應該是說好了的,這件事恐怕是他們二人合謀?!标愐鉂膺M去坐下,對謝枕弦緩緩道來。
謝枕弦也把那些人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:“不錯,我也是這么想的,板兒說的事情雖然能一一對上,但其實也有許多破綻?!?/p>
陳意濃頷首:“不過孫老爺和板兒都發(fā)現(xiàn)仲縣令此人是個庸才,所以才敢這么冒險。”
看他們這樣前赴后繼為許家復仇,許家貪墨一案或許真的另有隱情,但仲世昌肯定不敢查。
板兒被帶去牢中,孫允華領著自己的孫兒離開。
外頭聽審的百姓也漸漸散去,此時,一個背著書箱的書生走上前。
“既牽扯出許家的案子,明顯那案子存疑,為何不查?”
他問的直白,眼里的光芒刺得仲世昌老臉一紅。
“哪來的黃口小兒,胡咧咧什么東西,趕出去!”
書生被衙卒趕出去,還在說:“你是一方縣令,是父母官,如今百姓有冤你卻畏懼權勢,待我來年春闈高中,定要向圣上稟明此事!”
聲音漸遠,仲世昌看著那個書生的打扮,直到他消失在自己的視線里。
“大人,要不要我叫人教訓那黃口小兒一頓?”
仲世昌搖了搖頭:“不必了,我去見刺史,你將這些事情處理一下?!?/p>
謝枕弦拿到了自己的十兩銀子,他深深地看了眼仲世昌,但依舊沒說什么,離開了縣衙。
“這人壞得不徹底,好得不完全,真是矛盾的一個人?!标愐鉂庥懈卸l(fā),說的是仲世昌。
剛剛那個書生的事情他們也瞧見了。
謝枕弦走出縣衙,看見了蹲在縣衙門口的那個書生。
瞧見人,雖不是衙卒打扮,但書生還是站起來:“你可是縣衙的人?能否再為我?guī)Ь湓挘俊?/p>
謝枕弦搖頭:“我不是縣衙的人,只是受邀來幫忙審理此次的投毒案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