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身體一向康健,而且我不記得自己何時病了?!?/p>
她覺得此事古怪,也不知想到了什么,臉色變了變,掐緊手心。
謝枕弦搖頭:“我也不知。”
接到噩耗去奔喪時,他只瞧見一口黑黑的棺槨。
謝枕弦不是沒對陳意濃的死因感到疑惑,但他每一次想要去問,陳家人抑或是其他人都只用‘節(jié)哀’兩個字搪塞他。
甚至于在陳意濃去世三個月后,陳家有意把陳三小姐嫁過來,謝枕弦不喜他們的做法,婉言拒絕了。
“那謝世子呢?”
說完了自己的事情,陳意濃小心翼翼開口,生怕觸動謝枕弦的傷心事。
謝枕弦抓緊被子,語氣平緩。
“謝家蒙難,我早就不是什么世子了?!?/p>
氣氛一時有些沉寂,而謝枕弦卻不愿再多說什么,動作慢吞吞地躺下去休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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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們看不見你,你想去哪里都行。”謝枕弦平和地說著,然后移開了目光,側(cè)過身去。
陳意濃看著牢房的門,她疑心長姐和自己的死因,一定要回陳家看一看。
但才離了牢房的門口,就被一股力量拽了回去,她身體穿過那些東西,摔在謝枕弦邊上。
不疼,但是很奇怪,陳意濃起身繼續(xù)往外走,但每次走了差不多十步,就會被拽回去。
陳意濃轉(zhuǎn)身看向謝枕弦,謝枕弦似乎也察覺到了什么,他轉(zhuǎn)過身,看向陳意濃。
“怎么了?”
“謝公子,我出不去?!标愐鉂庥行┗艔埿募保膊恢肋@是怎么回事。
謝枕弦動了一下,牽扯到傷口,疼得他眉毛擰在一起。
“無法穿過那扇門嗎?”
陳意濃搖頭,“我方才穿過了牢門,但很快就回來了?!?/p>
陳意濃給謝枕弦演示了一下,果然如她所說,才出牢門就會被一股莫名的力量牽扯回去。
謝枕弦抬手,說了聲無意冒犯,指尖碰到了陳意濃的手背,很涼,像是一塊千年寒冰,但更詭異的是,他居然能觸碰到已經(jīng)變成鬼魂的陳意濃。
陳意濃也愣住,兩人沉默著,都不清楚如今是個什么情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