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按理說應該知道,是胭脂的胭,但摟著她問的是:“可是,眾里嫣然通一顧的嫣?”
小丫頭眼神清澈,一副沒聽懂的天真愚蠢,握住他的手,在他手心寫下一個“胭”字,告訴他是這個胭。
還有他握著那小丫頭的手,教她書寫女子的簪花楷
夢境既真實又虛幻。
他都快要懷疑自己是不是魔怔了。
謝胭胭又是她!
難怪夢那么長。
他昏睡了七日,不用想也知道母后不會輕易放過那小丫頭。
從十四歲起,試圖接近引誘他的女子,上至趙氏的表妹,下至身邊宮女,有存妄念者,無需他多言,母后都會替他阻斷了。
母親許是跟他一樣,有父皇這個前車之鑒,在他身上就想要杜絕那一切鶯鶯燕燕。
“去備馬車,本宮現(xiàn)在進宮去拜見母后?!?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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柔儀宮,這已經是謝知月抄寫經文的都是太子殿下批閱,臣女就有看到過”
“原來是這樣呀,那謝小姐記得還挺清楚,話說你是不是真的喜歡他?。俊蹦莾蓚€盯梢的走了,她才敢問這些。
“沒有,那都是謠言!”謝知月急切反駁。
少女提及此事瞬間蒼白的臉色,勝過一切解釋。
如果是喜歡,那就是臉紅了。
“好吧,我二哥他也會寫簪花楷,你的簪花楷和他的特別像,看起來跟他手把手教出來的一樣,所以我就多問了句,謝小姐莫要往心里去?!边B城適可而止的改口解釋。
她這一說,讓謝知月臉色更加惶恐了。
還真的就是齊景暄手把手教出來的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