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皇后
謝知月看到床邊衣架掛著的那件繡有祥云四爪金龍紋的淺紫色衣袍,以及旁邊從自己身上換下來的海棠色羅衫,那應(yīng)該是沒錯了,是齊景暄。
想不明白,齊景暄為何要自己下水去救她?
閨房門打開,蕭郁蕓急沖沖的走進來,一腳踹在秋水身上,“賤婢!你是怎么照看的小姐,竟看著小姐落水!來人!將這賤婢拖出去發(fā)賣了!”
秋水連忙爬起來向蕭郁蕓磕頭,“夫人,求您饒了奴婢,奴婢知錯了!”
謝知月下床把秋水護在身后,“母親,當時跟我最近的人是唐小姐,又不是秋水的錯,您對她動什么怒?”
“女兒,你的意思是,唐婉沁推了你?”蕭郁蕓抓住謝知月的胳膊,憂心道。
“當時就只有她在我身邊。”當時只想著離齊景暄遠點走得太急,不確定是不是唐婉沁絆的她。
想著躲開齊景暄,沒想到還倒欠了他一個救命之恩
萬一齊景暄以恩情為由,再以水下肌膚相親加以挾持,向神武大帝求娶她該如何是好?
“女兒,唐小姐終究是客人,為娘也不好去興師問罪。”蕭郁蕓有些為難。
“她拖家?guī)Э谧∥覀兗掖蚯镲L,明里暗里的欺負大嫂,也能稱作是客?”謝知月顯然不想體諒母親的為難。
唐婉沁來榮國府這么幾天,大哥的小宅院就沒安生過一日,回回都是唐婉沁掉幾滴眼淚,說上幾句要不然自己還是離開的話,大哥就不由分說的指責大嫂無情無義。
她去幫大嫂,大哥卻連院門都不讓她踏進,父親母親說是他們夫妻之間的事,不好摻合。
“女兒,為娘在同你說處決這賤婢的事,你休要岔開話題?!笔捰羰|臉色一沉,擺起了長者姿態(tài)。
“秋水,還有芹兒,你也出去,我要單獨和母親說話。”謝知月對母親的貼身丫頭芹兒也一并吩咐。
蕭郁蕓沒有出聲制止,兩個婢女離開小姐閨房,不忘帶上大門。
“女兒想和為娘說什么?”她溺愛女兒,所以對待女兒無理取鬧的要求幾乎都是有求必應(yīng)。
“母親,唐小姐的兒子,是大哥的,對嗎?”
謝知月這個問題,問得蕭郁蕓心慌了一瞬,“聽誰胡說八道來的蠢話!怎么可能!”
“既然不可能,母親可有想過包庇罪臣之后的罪責”
“月兒!”蕭郁蕓厲聲打斷謝知月,“你這孩子,你父親不在府中,連城公主親自送你回來,為娘剛答謝完公主就趕來看你,擔心你落水受到驚嚇,你倒是跟為娘說這些有的沒的!”
謝知月想說,事關(guān)家族,怎么就是有的沒的,可是看到母親怒氣沖沖的臉,她就說不出口了。
母親是個慈母,關(guān)愛子女包括庶子,但母親確實不喜歡她說有關(guān)于家族層面的任何事。
謝知月有些沮喪的轉(zhuǎn)移話題,“母親,那父親去哪里了?”
“你剛出門那會,你父親就被陛下召進宮了,還沒回來?!笔捰羰|面露憂色。
今夜是中元,陛下不忌諱,不代表他們所有人都不忌諱,陛下夜晚召臣子入宮,一般不是要事商議,就是臣子犯了事惹陛下不快了,召進宮去興師問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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趙皇后
“好了,不說你父親,月兒,你身子可有不適?母親命丫頭給你熬的暖身藥喝了沒?”蕭郁蕓又恢復了慈母模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