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沉的聲音自她耳畔壓下,那樣清冷低沉的腔調,居然有種魅惑感。
“太子殿下……”謝知月滿臉奸計敗露的窘迫。
一陣失重感襲卷感官,她整個人被齊景暄打橫抱起,朝著床榻走近。
“本宮說過,不用今晚,就現(xiàn)在。”
“太子殿下……天還沒黑,不可以白日宣淫……”小姑娘嬌弱無骨的推搡他。
“太子殿下?殿下?”
沒來得及回答,另外一道喚他的熟悉聲音就無情打斷嬌羞的女聲。
齊景暄睜開眼睛,已從裝潢雅致的女子寢宮回到了他的書房。
滿頭霜發(fā)的太傅就站在書桌前頭,狐疑的看著他。
平日里清冷如冰山神祇的太子此時眉眼間沾染桃色,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看錯了,覺得太子臉上甚至還有那么些,欲求不滿的哀怨?
太子模樣本身生得很像陛下,卻又沒那么像,主要差別在于神韻。
陛下過于妖魅,太子過于冷傲。
當太子眉眼間爬上欲色,便與他父親有了九分相似。
完全就是陛下年輕時的復刻。
齊景暄只是一個垂眸再到抬眸間,便以恢復了正常神色,“老師深夜前來,是有急事?”
“老臣起夜見殿下書房燈火未熄,本想來提醒殿下,當以身體為重,即使殿下年輕,也不能早早累垮身子骨?!碧嫡f得憂心。
“無礙,夜已深,老師也早些回房歇息吧。”
“殿下自陛下決定御駕親征起,日夜為軍餉軍糧之事?lián)鷳n,還留老臣一眾人留宿東宮商議,昨夜殿下已是一夜未眠……”
“那本宮現(xiàn)在就回寢宮睡覺好了?!饼R景暄以謙卑恭順的態(tài)度打斷太傅。
好夢被擾,他心中其實有些煩悶。
夢中,他才剛解開那小姑娘的衣帶……
不對,他在煩什么?煩沒再次在夢中體驗那值千金的春宵一刻嗎?
還有夢中,他對那小姑娘的態(tài)度,像是對待妻子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