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不靠皮囊謀生
齊景暄說完后就不作任何停留的走了,留蕭寰在后面驚詫,連恭送太子都忘了說。
“他在說什么?”蕭寰不可思議的指著自己的臉,“我年輕氣盛,浮躁?不是,他懂打仗嗎!”
他十五歲上戰(zhàn)場就奪旗斬將,十六歲晉驃騎將軍,三年來跟著神武大帝南征北戰(zhàn),去年回朝前那一戰(zhàn)封狼居胥,戎馬半生的神武大帝都親口夸他,是天生的將才好吧!
謝知月也有些不可置信。
剛才齊景暄那幾句話,他像是,想救蕭寰?
上一世,齊景暄從來沒有談論過蕭寰,更不會說起蕭寰為什么那么快就戰(zhàn)敗,有人提起,他都是用一句逝者為大堵眾人悠悠之口。
后來她總覺得是有人為了制衡有軍功之臣,故意想讓蕭寰死在戰(zhàn)場上,不然以蕭寰的軍事才能,就算是戰(zhàn)死,也不該是那樣屈辱的戰(zhàn)死。
她從前是懷疑過齊景暄,可是這時候的齊景暄似乎沒有那個能力,他還不是帝王,沒必要制衡臣子。
“寰哥哥,你很想當那個北伐主將嗎?”謝知月有些擔憂。
不管是舅父還是他,都是忠于大盛,忠于神武大帝的忠臣,幾句話想改變一個人的忠心是不可能的,神武大帝統(tǒng)治期間最忌怪力亂神,她不能跟蕭寰說,她是重生回來的這樣的話。
下午她就和蕭寰說過好幾次,希望他不要出去打仗,蕭寰沒正面回答過。
“當然是想,為將帥者,本就該為國統(tǒng)兵陷陣征討封疆。況且北蠻屢犯,我們不出去打仗,保家衛(wèi)國,哪有盛京的安居樂業(yè)歌舞升平呢?”
蕭寰的回答不出乎意料。
謝知月知道,蕭寰在平時說話方面不怎么著調(diào),但是作為武將,說起行軍打仗,他每次都豪情萬丈。
可惜這樣一心報國,愿為他人江山拋頭顱灑熱血的豪情萬丈,是注定要因猜忌而被辜負的。
這大抵叫,蜚鳥盡,良弓藏,狡兔死,走狗烹?
她在閨中時不愛念書,父親母親也沒有過多要求她,沒想過將她培養(yǎng)成什么名動京城的才女,還是入了東宮,跟在齊景暄身邊,時常聽他說些什么諸子百家,肚子里才有的這么幾兩墨水。
不過齊景暄是真的狠狠給她上了一課,讓她深知那幾句先人格言的含義。
“可是寰哥哥,你要是領兵北伐去了,議親就要耽擱了,打仗,還是北伐這樣的大戰(zhàn)役,應該,至少也要三年五載吧?”
既然改變不了他的想法,那就換個策略好了。
蕭寰眸色一怔,抓住謝知月話中的重點,“議親?我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