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張了張嘴,卻什么都說不出來。
不是真的不想說,我不知道,說什么才算是他要的那個「答案」。
沉默之后,是一聲輕而長的嘆氣。
他把皮帶丟到一旁,沒有說話,沒有碰我,只是坐在那里,抽完最后一根煙。
我還趴在他腿上,臉貼著他大腿邊的布料,睫毛濕了,眼罩底下黏黏的。
我感覺他站起來,把我留在沙發(fā)上。
我聽見他走進另一個房間,開始翻東西。抽屜開開關關,柜子移動,甚至還拉開了儲藏箱。他找得很認真。
像是在尋找什么早就準備好,但被遺忘的東西。
大概過了叁分鐘,他回來了。
我聽見他放下東西,然后膝蓋壓回沙發(fā)邊。接著,我感覺到有什么冰冰涼涼的東西涂在我被打得發(fā)熱的臀上。
下一秒——
我差點叫出聲來。
那種刺痛不是熱,不是辣,是一種像被鹽灑在傷口上的痛感,細細的、持續(xù)的、鑽進神經(jīng)里。
他沒有停。
他一邊擦,一邊用手指把藥推開、抹均,像是確保每一道紅腫都能覆蓋到。他的動作不快,但也一點都不溫柔。
我忍不住顫了一下,眼淚從眼罩里流出來。
「痛嗎?」
我點了點頭
「痛就對了?!?/p>
然后,就沒再說一句話。
整個涂藥過程只持續(xù)了兩分鐘,卻像漫長的一場審判。
我不知道那是關心,還是補刀;是不忍,還是提醒。
主人回到原本的沙發(fā)位子坐下。褲子還是半退著,屁股整個裸露在空氣中。皮膚上那層藥膏像火一樣燒著,還在滲進紅腫里,疼得我全身發(fā)抖。
我維持著跪姿,一動也不敢動。屁股還是裸的,藥膏冰冷又滲疼,像火又像鹽,每一下脈搏都讓肌肉抽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