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那是怎樣?」
我答不上來。
我被蒙著眼,綁著手,只能跪著感受他貼近的氣息和語氣里藏不住的怒氣。
他沒有大聲過一句話,也沒有罵我,但我卻從頭涼到腳。
我跪在地上,雙眼被蒙著,手腕被捆在背后,像個……準(zhǔn)備受審的囚犯。
他沒動我,只是慢慢地問話。語氣不急不慢,像是邊想邊問,又像是早就想好了。
第一題他問得很輕:
「你之前不是不喜歡運(yùn)動嗎?突然跑去健身房,是自己開竅了,還是……有人影響你?」
我愣了一下,努力讓聲音聽起來正常:「就……覺得體力太差了,之前不是也說過嘛,我怕自己撐不住……」
說完我才意識到,我剛剛把理由說成是「為了撐得住」。
那不是平常人會說的語氣。那是我在心里、對自己才會說的話。
他沒糾正,也沒接,只是短短地回了一聲「嗯」,然后接第二題。
「那個教練最近很忙嗎?我看你有幾次回來都挺晚的,跟你之前排的課不太一樣?!?/p>
我一口氣吸得太快,想了幾秒才說:「那是有時候臨時加課啦……有時候她會順便示范別的運(yùn)動,就稍微延長一點。」
「她?」
我下意識點頭:「對……教練是女的啊?!?/p>
他沉默了五秒。
「你現(xiàn)在才說,是怕我怎么想嗎?」
我張口欲言,但他語氣忽然變得低沉:
「還是說,其實你根本沒打算告訴我?」
我慌了,搖搖頭:「不是……我只是以為沒必要說……」
「你覺得什么時候『有必要』?」
這句話堵住了我整個喉嚨。我不知道怎么回答。
接著他提第叁題。
「前幾天你說同事送你一個小禮盒。上面那張卡片沒寫名字。我翻了一下包裝,是不是那個教練送的?」
我心臟漏了一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