結婚八年,他第二次臉色這么難看。
第一次,是我讓他和鐘虞生孩子。
“女兒已經把大哥大嫂當作親生父母了,你現在搶人,和殺了他們有什么區(qū)別?”
“算我拜托你,理智行事好嗎?”
江賀站在我對面,擋在他大哥身前。
此刻的他,只讓我覺得無比陌生。
我第一次懷孕的時候,有多期待孩子出生。
不知道孩子性別,所以每件衣服都親自做了兩套。
不知道起什么名字,不辭辛苦到處跑寺廟咨詢大師,想求一個寓意平安幸福的名字。
他明明比誰都清楚,都看在眼里。
卻能轉手將女兒送給其他人,冷靜騙我說孩子是死胎。
“老婆,大嫂有高血壓身體不好,如果因為女兒的事病倒,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?!?/p>
“孩子對我來說可有可無,我有你就夠了,真的?!?/p>
我閉上眼睛,不想再看江賀那張毫無愧疚的臉。
每次過節(jié)過年,他們家人看著我的肚子,時不時流露出的同情目光。
比直接指著鼻子罵我還要讓我難受百倍!
江賀說不在乎孩子,可看到其他兄弟姐妹有孩子陪伴,他總是一臉羨慕。
我們逛街的時候,他會不自覺停在母嬰店門前。
手機刷到有關孩子視頻的時候,他會嘴角上揚重復看很多遍。
在我第六次生下死胎后,書房的煙灰缸里裝滿了未燃盡的煙頭。
入睡前他笑著安慰我。
“老婆,說不定是我們和孩子的緣分還沒到,等緩兩年再要好嗎?”
后半夜,他一個人刷著孩子視頻,偷偷掉眼淚。
我主動找上過得不好的鐘虞,給她錢,讓她為江賀生個孩子。
那是我們第一次爆發(fā)爭吵。
他氣得發(fā)瘋,命令我站在床邊,看著他和鐘虞上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