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喪家之犬也比你們這幾條瘋狗強。”我把許溫迎拉到我身后,“想動她,先問問我的拳頭?!?/p>
“喲呵,給你臉了是吧?”黃毛被我激怒了,把袖子一捋,“姐妹們,給我上!連她一起教訓!”
三個太妹朝我撲了過來。
我雖然餓了幾天,但骨子里那股不服輸?shù)膭胚€在。我把心一橫,跟她們扭打在了一起。
場面一度非?;靵y。
我揪住黃毛的頭發(fā),她撓我的胳膊。另一個太妹想從背后偷襲我,被我一腳踹在小腿上。
許溫迎嚇得尖叫,想上來幫忙,卻被我吼了回去:“躲遠點!”
她這種小白花,上來就是送人頭。
混戰(zhàn)中,我挨了好幾下,臉上火辣辣的疼,胳膊也被指甲劃出了幾道血痕。
但那三個太妹也沒討到好,一個個披頭散發(fā),狼狽不堪。
就在我們打得難分難解時,巷口傳來一個冷得掉渣的聲音。
“在干什么?”
聲音不大,卻帶著一股讓人不寒而栗的壓迫感。
我們所有人都停下了動作,齊齊望過去。
巷口的光影里,站著一個高瘦的少年。他穿著和我們一樣的校服,卻硬生生穿出了一種不好惹的疏離感。校服拉鏈拉到頂,領口扣得一絲不茍,碎發(fā)下的眼神,黑沉沉的,像淬了冰。
是陸離。
我們學校最不能惹的存在。
傳聞他家世顯赫,背景深不可測。平時在學校獨來獨往,不跟任何人交流,永遠一副“莫挨老子”的表情??荚囉肋h交白卷,卻沒人敢管他。
黃毛看到陸離,臉上的囂張氣焰瞬間熄滅,變得比許溫迎還白。
“陸……陸哥……”她結結巴巴地開口,“我們……我們鬧著玩呢?!?/p>
陸離的目光淡淡地掃過我們,最后落在我臉上。
我臉上掛了彩,頭發(fā)亂糟糟的,嘴角還破了皮,樣子要多狼狽有多狼狽。
他沒說話,就那么看著我。
那眼神,像是看一個……有趣的玩具。
黃毛幾人被他看得頭皮發(fā)麻,腿肚子直哆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