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眸若秋水,流動間卻又帶著一絲緊張。
顧寧暄坐起身來,向來鎮(zhèn)定的天子竟有片刻失神。
他喃喃自語:“像,太像了?!?/p>
他突的眸色一凌。
“你叫什么?”
那女子似乎被他嚇住,不由倒退半步,可轉(zhuǎn)瞬卻倔強的盯著顧寧暄。
“我叫雅麗珠,按照中原的話來說,是名貴玉器的意思。”
顧寧暄看著她,神情極淡。
“來我中原,自然要入鄉(xiāng)隨俗,從今日起,你便叫顧雨雨?!?/p>
顧彼自傷己,何處得心安。
于逢等在門外,不到半個時辰,他便聽見了顧寧暄的傳喚。
他快步走進,頭壓得低低的,務(wù)求自己只看見腳下那一寸地。
顧寧暄聲音有些疲憊:“將人安置瑤華宮,按四妃之禮?!?/p>
于逢趕緊躬身:“奴才遵旨,娘娘,奴才帶您去安歇了?!?/p>
隨著顧雨雨與于逢的離開,殿內(nèi)寂靜一片。
顧寧暄斜靠回軟塌,手指放在膝上,有一下沒一下的輕點著。
沉思許久,他才停下動作,從胸腔內(nèi)吐出一口悶氣。
這時,于逢腳步飛快的回來復(fù)命。
“陛下,一切都安置好了?!?/p>
顧寧暄站起身來:“嗯,明日朕擬旨,你送去……”
他突的一頓。
于逢頓時屏住了呼吸。
從前陛下封號后宮女子,皆是要經(jīng)過貴妃娘娘的手。
如今雖然六宮理事權(quán)收了回來,但那象征天下女子最尊貴權(quán)利的后印卻還在鳳鸞宮放著。
于逢等了很久,才聽到顧寧暄暗沉的聲音。
“朕好像很久沒去鳳鸞宮了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