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夜,顧寧暄去了點翠宮。
姜映竹趕緊迎出來,撲進(jìn)了他懷中。
顧寧暄習(xí)慣性的攬住她,低聲道:“今日過的可好?”
姜映竹笑瞇瞇的:“暄哥哥這么一問,我就是不好,也是好的了?!?/p>
顧寧暄頓了頓,知曉她因為封妃之事心有不悅,他想了想,還是開口解釋。
“如今世家未平,朕不能即刻封后,若是將你抬了上去,前朝后宮的火力都得在你身上,如此一來,太傅府壓力甚大,而你也應(yīng)付不來?!?/p>
姜映竹倒也知情識趣,從善如流的挽住顧寧暄的手臂,輕聲道:“這些年你為我做的,我都知道的,暄哥哥,我只是有點吃醋?!?/p>
顧寧暄抬手碰了碰她發(fā)間的流蘇,溫聲道:“你對我有救命之恩,這后宮中,哪一個女人能比得上你?何必吃醋?!?/p>
姜映竹笑道:“你不要老是拿救命之恩說事,我不想你總是想著我是救命恩人這回事?!?/p>
顧寧暄也笑。
“好,朕日后少提?!?/p>
兩人已經(jīng)走到了屋內(nèi),服侍的人都下去了,姜映竹這才放松的靠上顧寧暄的胸膛。
只是剛剛眼里浮動的笑意轉(zhuǎn)為了一絲心虛。
她也不好說到底是不是她救了顧寧暄,只是那年奪嫡之爭太過慘烈,她恰好在路邊看見了顧寧暄而已。
但她沒說的是,當(dāng)時顧寧暄身上的傷口已經(jīng)被包扎過了,只是不知道那人為何要將他丟在路邊不聞不問。
姜映竹將心中的慌亂按下去,同顧寧暄說起了旁的事。
而另一邊,瑤華宮內(nèi)。
燭火搖曳中,一排下人齊齊整整跪在那里。
安青雨坐在上首,清眸掃過,心里卻隱隱有著驚意。
整整八人,玄明竟不動聲色的將她瑤華宮的奴才盡數(shù)換成了他的人。
這皇宮之中無一人察覺。
想起入宮前玄明擔(dān)憂的模樣,不知怎么,安青雨心里有些暖意。
她知道這樣的舉動有多冒險,可玄明卻說,哪怕事情敗露,也要護(hù)她安寧。
這是第一次,安青雨在一個男人身上體會到呵護(hù)的感覺。
既然如此,她只要繼續(xù)扮演著這個替代品,等安家平安離京便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