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著我!回答我的問題!這個姿勢,到底代表著什么!她們究竟在和誰贖罪!”
他的厲喝像驚雷炸響在我耳邊。
我身體猛地一顫,在巨大的心理壓力下,一句帶著絕望哭腔的嘶喊不受控制地沖口而出:
“我不知道!我真的不知道!也許,也許她們是良心發(fā)現!也許她們死前終于知道錯了!知道對我弟弟……”
聲音戛然而止!
我猛地用手死死捂住自己的嘴。
眼睛因極致的驚恐而瞪大到極限,瞳孔劇烈地收縮!
完了!
我在心里絕望地嘶吼。
我暴露了!
這審訊室內令人窒息的幾秒鐘沉默,比任何嚴刑拷打都更讓人煎熬。
完了,全完了。
這個念頭像冰冷的潮水瞬間淹沒了我。
三年的精心謀劃,步步為營的殺戮,最后一步的完美脫身,
難道就要毀在這一瞬間的失控上?
楊隊沒有立刻質問我關于弟弟的事情。
反而從抽屜里取出了一個透明的物證袋。
我的目光,帶著一種不祥的預感,不由自主地聚焦過去。
袋子里面,靜靜地躺著一樣東西。
那是一張照片。
一張小小的、邊緣已經有些磨損的彩色照片。
照片上是一個男人。
他站在一片開滿格桑花的山坡上,穿著白色的休閑裝,笑得那么燦爛,那么純凈,像高原上最清澈的一縷陽光。
許陽。
我的弟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