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來在領隊眼里,我完全是累贅。
我的臉色沉下來,緊抿著發(fā)白的唇。
楊隊又把一個平板遞到了我面前,開口問我:“你知道你們有兩個群嗎?”
我迷茫的抬頭。
“你和青青、蕙心等6個人所在的‘318敢死隊全員群’,主要是行程規(guī)劃和費用aa。而這個群,”
楊隊指了指剛剛給我看的屏幕,“才是她們私下吐槽、商量對策的地方,你難道一點都沒有覺察到她們對你的態(tài)度嗎?”
屏幕的光映在我失神的臉上。
怎么會,我當然能覺察到她們對我有意見,
在理塘找住宿,便宜的青旅床位不夠時,瑤瑤在群里吐槽:
“多個男人就是麻煩,不如我們像上次一樣處理吧,我看他穿戴都是名牌……”
我高反有點頭暈走得慢,落在后面幾十米,聽見前面青青壓低聲音對蕙心說:
“他要是再跟不上,下個補給點就處理掉……”
我雖然不是很知道她們想做什么,可她們眼神中的惡意,是掩飾不住的。
“許臣,你有沒有生過她們的氣?”楊隊收起平板,看著我,眼神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審視。
我聲音嘶啞,“有。”
“有沒有那么一瞬間,希望她們遇到點麻煩?或者希望這趟糟心的旅程早點結束?哪怕是以一種極端的方式?”
他的問題精準地剖開我試圖掩藏的情緒。
我猛地抬頭,撞進他平靜卻洞悉的目光里。
“我只是不滿她們對我的態(tài)度,沒有害她們!你不要因為找不到兇手,查不明白就污蔑我的清白!”
“可是,我有證據(jù)證明你并不清白,”楊隊冷笑一聲,遞給我一張照片,是蕙心相機里導出的,在然烏湖野餐時的合影。
我坐在最邊緣的石頭上,單膝曲起,裹著臃腫的沖鋒衣,臉上沒什么笑容,眼神有些飄忽。
其他人圍在野餐墊旁,青青舉著青稞酒瓶,蕙心比著v字,瑤瑤和墨鏡姐在搶一塊餅干,米兔裹著毯子在睡覺。
她們幾個,連同食物和酒瓶,構成一個緊密的、歡樂的中心。
而我,像不小心闖入鏡頭的路人甲。
“你說你10點多就睡著了,但這張照片拍攝的時間,是晚上的11點多,你當時明明就跟她們在一起,根本沒睡!”
“許臣,你從頭到尾都在撒謊,你——就是害死五個人的兇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