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蕙心在拍星星,青青開車,墨鏡姐和瑤瑤在聊攻略,米兔……米兔好像有點高反,在閉目養(yǎng)神。”
警察同志的目光銳利如刀,盯著我。
“她們都死了,你為什么沒事?”
我茫然,不解。
是啊,為什么大家都死了,只有我還活著?
我跟她們一樣在海拔5千米的埡口吹風,一樣喝了青稞酒,一樣因為那么多天的旅程疲憊不堪。
可她們死了。
我卻活著。
見我不說話,警察的聲音緩和了些,但探究的意味更濃。
“你還有什么要補充的嗎?”
我猶豫了一下,低聲說:“有件事,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幻覺,我睡著后,好像聽見有人在喊我的名字……說好冷,非常的冷?!?/p>
警察問:“那你當時醒過來了嗎?”
我眼神木訥,搖頭。
巨大的恐懼之下,我甚至忘記了,我是怎么醒過來的,又是怎么看見她們的尸體的,甚至忘了怎么從車里出來的,
當我有意識的時候,我已經(jīng)在打電話報警了。
警方看我過于虛弱,沒再盤問,將我?guī)У介_著暖風的警車后座。
天徹底亮起來了,我透過車窗,看著法醫(yī)和偵查人員不停的忙碌。
“初步判斷:死因復雜,高度懷疑急性高原并發(fā)癥引發(fā)的心源性猝死或腦水腫,可能疊加一氧化碳中毒或突發(fā)性低體溫癥?!?/p>
一位戴著眼鏡的法醫(yī)脫掉外層手套,聲音在寒風里顯得沉悶。
“由于個體差異巨大,有人可能瞬間失去意識,有人可能經(jīng)歷短暫痛苦,死亡時間高度集中在凌晨一點到三點之間?!?/p>
聽完法醫(yī)說的話,負責的刑警隊長,姓楊,轉(zhuǎn)過頭,目光鎖定了我。
“你也在車上,經(jīng)歷了同樣的高海拔、低溫?”
我點頭,喉嚨干澀發(fā)緊。
楊隊看著我,充斥著審視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