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股淡淡的香氣從他身上的香囊掠入牧云月鼻息。
她的眼神驟然一暗。
她知道這股香氣,這是顧景知曾經(jīng)的未婚妻白茗親手制的熏香,名為‘望君歸’。
而顧景知今日身上這香味,又重了幾分。
牧云月回身看著顧景知,驀然開口問。
“你今日又去了白府?”
顧景知平淡的神色瞬間變了。
他嗓音冰冷到了極致:“你派人跟蹤我?”
看著他那凌厲目光,牧云月心中莫名悲哀,到唇間的話突然難以再說。
她抬眸定定看向顧景知,深吸口氣:“今日是十五,你該來我房里了。”
顧景知一怔,隨即嘴角勾出譏諷弧度:“堂堂公主,用這樣的手段求歡?”
牧云月眸色冷靜,淡淡道:“無規(guī)矩不成方圓?!?/p>
只是身后的手,卻狠狠掐進(jìn)掌心,痛到麻木。
顧景知冷哼一聲,起身上前一把拉住牧云月的手,將其抱了起來。
……
紅燭帳暖,牧云月承受著顧景知的暴戾,只覺自己如一葉扁舟,隨時(shí)要被浪潮淹沒。
她咬緊牙關(guān),抬眼看向身后男人,控制不住喚著他的名字:“景知……景知”
就在這時(shí),她卻從顧景知口中聽見了另一個(gè)名字:“白茗……”
牧云月頓時(shí)呼吸一窒,如被人從天上拉下來狠狠摔在地上。
云雨驟歇,顧景知穿上衣服,看也未看牧云月一眼便徑直離開。
他向來不會(huì)同她在在一間房過夜。
牧云月無力的躺在床上,突然,一陣抑制不住的劇烈咳嗽爆發(fā)。
一線鮮血從她嘴邊溢出。
牧云月披上顧景知落下的黑色外袍,踉蹌著下床,走到窗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