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此刻,牧云月才知道,自己沒有看上去那么堅強,在她心底深處,依舊是期待著顧景知的回應的。
就在顧景知的身體慢慢從熱轉(zhuǎn)冷的時候,一個焦急的聲音響起:“牧云月,你怎么樣了!”
牧云月猛然轉(zhuǎn)頭,看著玄清,眼里爆發(fā)出巨大的希冀:“玄清,我沒事,但景知他……”
玄清沉聲道:“山匪已經(jīng)解決,你起來,我的人里有大夫?!?/p>
牧云月想起在南靖巫醫(yī)的本事,心里的慌亂漸漸平靜,她踉蹌著站起身,看著玄清抱起顧景知朝某處走去。
馬車外,牧云月和玄清并排而立,臉上是無法掩飾的焦灼。
玄清側(cè)頭看著牧云月的側(cè)臉,心里漸漸苦澀。
無論過去多久,她只要見到顧景知就會失去分寸。
顧景知是她的劫難,而她,卻是自己的劫難。
兩人一時無言,心里都裝著自己的心事,等了許久,才等到馬車內(nèi)的巫醫(yī)出來。
牧云月張了張嘴,問道:“他怎么樣?”
巫醫(yī)點點頭:“情況不算嚴重,已經(jīng)穩(wěn)定了,接下來只要靜養(yǎng)便可?!?/p>
牧云月整個人都放松下來,她道了謝,徑直上了馬車。
巫醫(yī)看向玄清,見他神色怔然,只能在心里暗嘆,他走到玄清面前:“少主,萬事不可強求?!?/p>
玄清雙手用力攥成拳,指甲陷入掌心,卻在片刻后緩緩松開。
“我知道了?!?/p>
馬車內(nèi)。
顧景知陷入昏迷,嘴唇有些發(fā)白,但呼吸卻比之前平穩(wěn)許多。
牧云月慢慢坐下,用一邊沾了水的帕子給他輕輕擦拭。
顧景知似乎并不舒服,動了動身子,呢喃道:“云月,對不起……”
牧云月手上的動作頓住,眼神復雜的看向顧景知。
顧景知仍是昏迷,并沒有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,只是自顧自的說著夢話:“別離開我……”
牧云月別開目光,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,不讓自己再次陷入之前的情緒之中。
她不想再重蹈覆轍,她和顧景知的感情早已走到了盡頭,也不愿意去承受在一起的傷痛和折磨。
所以,他們之間只能結(jié)束,就像顧景知當年說的,他對自己從來沒有情意。
牧云月不愿意給自己,給顧景知留下任何幻想的余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