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看向窗外幾乎快落盡的紅葉。
忽的想起了顧景知少年時的那句:“云月姐姐,我會護你一生一世。”
牧云月沉默一瞬,緩緩開口。
“我不用他知道我為他做了什么,也不想他覺得欠了我什么,我只求,他此后平安順遂?!?/p>
要是能偶爾想起她的好,就夠了。
……
三日后,牧云月回了公主府。
剛進府門,侍女立刻上前,語速飛快:“公主,駙馬在青樓流連整整三日,京中已有流言……”
牧云月一怔,停下腳步,沉聲道:“你親自去,將駙馬給本宮請回來?!?/p>
天色陰沉,風雨欲來。
不知過了多久,熟悉地腳步聲從門口傳來。
牧云月抬眼看去,正對上顧景知冰冷的目光。
顧景知看著坐在案前自斟自飲的牧云月。
天幕黑沉,細雨綿綿。
只有她面前一盞燈燭搖曳,此刻所有的光似乎都集中在了她身上。
她神色有些蒼白,似乎很是疲倦,卻又強撐著像在等誰。
原本碎掉一只的酒杯,又換了一個一模一樣的,擺在她對面。
顧景知帶著一身濕潤寒氣走進門,卻聞到空氣中那股獨屬寺廟的檀香味,臉色越發(fā)冰寒。
他厭惡開口:“怎么,公主這是在外面玩夠了,想回來歇兩天?”
這話猶如利刃,毫不客氣扎進牧云月心里,扎出一個血淋淋的洞。
她拿著酒杯的手一顫,久久看著顧景知鋒利眉眼沒說話。
顧景知難得見她無聲的模樣,心里蔓起一點煩躁。
就在他要開口時,牧云月開了口。
“自今日起,駙馬須與本宮同進同出同寢同食?!?/p>
她聲音平靜,所說之話在顧景知聽來卻異常刺耳。
顧景知神色陡然一厲,卻聽牧云月下一句:“三月為期,你做得到,本宮賜你和離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