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茗臉色一變:“為何?”
“你明知道這藥會損害人之根本,竟還要給將士們用,我要不是念在兒時情分,治你一個下毒的罪名也不為過!”
牧云月陡然看向白茗,心中逐漸涌上怒火。
白茗卻振振有詞:“北疆一人之力,可敵我中原三人,你只帶了十萬精兵,如何能抵得過同等數(shù)量的北疆人,我下的分量不多,此戰(zhàn)過后,好好修養(yǎng)便可?!?/p>
顧景知冷眼看著她:“我再說一遍,不許用?!?/p>
白茗咬了咬唇,突然說道:“你心里明明知道敵不過,卻非要攻城,難道不是為了牧云月而亂了心神?”
顧景知跟她無話可說,冷聲道:“你只是一個大夫,如何制定戰(zhàn)略,你不需要多言?!?/p>
說完,他轉身要走,卻聽白茗在他身后開口:“知哥哥,我曾問過你,你到底有沒有對牧云月動心,你說沒有,可現(xiàn)在,你再問問自己,到底有沒有!”
顧景知腳步一頓,卻什么話都沒說,大步踏出了營帳。
牧云月跟在他身后,心里有些亂。
白茗這次可算是誤會了,顧景知對她應當從沒有男女之情,只是迫于皇權的壓力娶了她,哪怕成親三年,他依舊是心里沒她。
牧云月甩了甩頭,自嘲一笑,都已經天人永隔了,何必還執(zhí)著于生前的情情愛愛。
如今,她日日夜夜都能看到他,也算是不錯了。
一個時辰后。
顧景知看著大軍,揚起手中的旗幟:“將士們,隨我出征!”
他身后,怒喝聲響徹云霄。
大軍開撥,沒多久便兵臨城下。
他們的動靜不小,北疆早有安排,城樓上列開一排守城器械。
北疆首領出現(xiàn)在城樓之上,看著顧景知道:“顧景知,僅僅十萬人,就想反攻,真是天真!”
顧景知長槍點地,一字一頓:“等我攻破城門,你便會知道,此刻你的話有多可笑!”
開戰(zhàn)之前,敵將叫陣,是兵中常有的事情。
北疆首領笑道:“可笑?你們中原的長公主都死在我面前,你有什么臉面跟我說這些?我看你還是等著你們的皇帝治你的罪吧!”
聞言,顧景知眼眸泛起寒意,他不再多說,身后傳令官瞬息揮動旗幟。
剎那間,喊殺聲震天。
中原將士盯著方盾,步步逼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