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丞相氣的胸膛起伏不定,但顧景知剛立下大功歸來,再怎么他也只能忍著。
他一揮袍袖:“既然你一意孤行,本官自然不能再勸了,但若是發(fā)生什么不可預(yù)料的后果,也請顧將軍有所準(zhǔn)備?!?/p>
顧景知勾了勾唇角:“自當(dāng)一力承擔(dān),丞相慢走,不送?!?/p>
李明看著兩人針鋒相對,有些不知道說什么是好,等丞相氣呼呼的走了,他才說道:“將軍還是莫要置氣,丞相也是為了百姓考慮。”
“我知道?!鳖櫨爸_往前走去。
李明快步跟上,疑惑開口:“那個犯人就說了一個字,白?百?敗?”
顧景知腳步一頓,不知道怎么,腦海中突然劃過一個場景:在慶州,北疆首領(lǐng)被押走時,那飛快一瞬的回頭。
不合常理,當(dāng)時在他身邊的,除了副將,就只有白茗了。
白……茗?
李明看著顧景知恍然的神色,正要開口說些什么,卻見他加快了步伐,徑直上了馬,不過片刻,就離開了他的視線。
李明愣了一下,才喃喃道:“這一個兩個的,難不成全指望我?”
他在原地站了片刻,還是決定先去處理搜城一事。
畢竟等到天亮之后,就是第二日了。
夜色當(dāng)空。
太傅府內(nèi),白茗看著眼前人,眼里既畏懼又厭煩:“你到底準(zhǔn)備什么時候出城?”
那人吃的滿嘴流油:“你急什么,我被押回中原一路上受了多少委屈,難道還不能先放松放松?”
此人,赫然是本該呆在天牢的北疆首領(lǐng)!
白茗冷下臉色:“呼明浩,你別以為太傅府是什么安全的地方,你若再待下去,只會連累我們,到時候,北疆的暗線,就算廢了。”
呼明浩拿起手巾擦了擦手,不甚在意的開口:“不會的,你爹在中原經(jīng)營了數(shù)十年,現(xiàn)在更是身居高位,而你,不是也跟顧景知交好么?!?/p>
呼明浩喝下一口酒,皺眉道:“你們中原就喜歡喝這種軟綿綿的酒,跟你們中原人一樣?!?/p>
白茗聽著他看不起中原的說法,內(nèi)心并沒有什么波動。
看著白茗有些難看的臉色,呼明浩笑道:“我明日便走,可以了吧?!?/p>
白茗這才放下心來,輕輕點了點頭。
就在這時,房門被踹開,顧景知緩步走進(jìn),眼里帶著嗜血:“你以為你走得了?”
呼明浩一驚,隨即看向白茗,眼里閃過一絲狠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