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知,對不起,對不起
溫顏望向窗外,嘴角帶著一抹笑,從容的開始陳述。
“送溫慕之進(jìn)大牢?無論溫慕之是什么罪名,送一個屋檐下的姐姐上法院進(jìn)局子,在這個陰私深重的圈子里都是被人忌憚和唾棄,連帶著北傾這些朋友都會被人非議,我沒道理為了她讓自己和朋友惹一身麻煩?!?/p>
她的聲音清冷中帶著一點(diǎn)甜軟,仿佛在講一個故事。
“此外,說到底,溫慕之并沒有對我造成多大的實質(zhì)性傷害,頂多算是預(yù)謀不遂,判不重。就算會被送進(jìn)大牢,按照溫慕之手傷的情況,溫家也可以申請保外就醫(yī)?!?/p>
因此,將溫慕之是溫永海私生女的身份公布出去,才是能造成對溫慕之母女以及溫永海這三個人的傷害。
溫顏并不擔(dān)心暴露自己的這些想法和計劃,因為顧硯辭何等聰明,就算她自己不說,他也能想到這些。
“呵?!?/p>
車廂里,傳來男人突兀的笑聲。
前座的司機(jī)竭力控制著通過后視鏡往后看的沖動。
顧硯辭拉著溫顏的手,大手完全包裹住她的手指和手掌,指尖觸碰到掉痂的地方,新鮮長出的皮肉觸感讓他覺得心驚。
他問:“溫知知,在你眼中,我是什么樣的人?”
溫顏想抽開手,抽不動,懶得再動。
她覺得這人答非所問,牛頭不對馬嘴,但還是回答說:“表面克己復(fù)禮,實則冷漠決絕,自我且不講道理。”
這實在不是什么好評價。
然而,顧硯辭不但不生氣,反而嘴角笑容揚(yáng)起的弧度變大,連那瑞鳳眼里都含了笑意。
男人注視著她,目光是無限的包容:“溫顏,與我相比,你已經(jīng)是很好的人?!?/p>
所以,怎么會責(zé)怪你心思歹毒呢?
對顧硯辭而言,溫顏能狠心一些,是好事。
對別人心狠,總比對自己殘忍要好得多。
溫顏眨了眨眼,沒有再說話,撇開眼重新看向窗外,不想和他多聊。
車內(nèi)的氣氛再次冷淡下去。
顧硯辭的腦海里不斷地回蕩著溫慕之的那些話——
【你做的還少了么?】
那每一個字,都像夢魘一樣,時刻折磨著顧硯辭。
溫顏的冷淡和拒絕,是他的自食惡果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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公司積壓的工作太多,顧硯辭下班回家已經(jīng)是晚上十點(diǎn)多。
客廳燈沒開,顧硯辭擔(dān)心溫顏在沙發(fā)上小憩,開燈打擾她,只開了一組落地?zé)簟?/p>
然而,昏黃的燈光下,沙發(fā)上空空如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