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顏回到瓏御灣,還有一些不習慣。
站在客廳發(fā)了一會兒呆才上樓。
從醫(yī)院回來,顧硯辭,放開我!別太過分!
溫顏的瞳孔震驚的猛地睜大。
水珠隨著震動從發(fā)尖低落,濕潤了羊毛地毯……
溫顏漸漸的失去反抗,望著天花板,感覺心臟仿佛空下去一塊。
……
溫顏到后面就有些意識模糊,不記得顧硯辭是什么時候離開的。
她再次清醒過來,是接到了一通陌生電話。
“知知……”
熟悉的女聲讓溫顏瞬間清醒。
“知知,你最近怎么都不在家?媽咪來找你兩次了,敲門都沒有人應?!蹦享崪厝岬膯?。
溫顏從床上坐起來。
剛一動,就感覺到身體傳來酸痛的不適,酸疼得倒吸一口冷氣。
明媚的陽光通過窗簾縫隙照射出一條亮線,已經(jīng)是第二天早上了。
“您當初留下的珠寶首飾我都讓人送到南知意下榻的酒店,不知道她有沒有轉交給您?!睖仡佌f,“那套房子,你和南知意可以去住?!?/p>
“知知,那都是媽咪留給你的,你現(xiàn)在什么都不想要,你真的這么恨媽咪嗎?”聽筒里傳來女人嗚咽的哭泣聲,透著一股傷心欲絕。
看來是收到了。
溫顏靠著床頭,腦袋昏昏沉沉的。
“我不恨你——我有些累,如果沒有別的事情,我想先掛了?!?/p>
南韻察覺到溫顏聲音里的異樣,緊張地問:“知知,你是不是生病了?我聽你的聲音不對勁,你現(xiàn)在在哪里?媽咪很擔心你,你告訴媽咪好不好?媽咪想見見你!媽咪可以照顧你的!”
“我挺好的?!睖仡侀]上眼睛,“希望您生活快樂,再見。”
——既然當初選擇離開,既然當初選擇了新的生活和愛情,那就不要回頭了。
身上是干爽的,顧硯辭離開前大概給她清洗過。
溫顏緩了一會兒,余光瞥到手腕,突然想起被顧硯辭丟掉的手鏈,忍著身體的不適下床仔細尋找。
然而,什么也沒有找到。
溫顏穿好衣服,下樓去,恰好看到有傭人在做家務,問:“你們有看到一條彩色的手鏈嗎?在主臥或者其他地方?”
傭人搖頭:“太太,您說的手鏈是什么時候丟的?先生說您還在休息,我們就沒進去,我們上一次打掃是昨天早上?!?/p>
溫顏頹喪的坐在地毯上,雙眼再次傳來酸澀。她捂住臉,指尖壓著眼眶,將那酸澀感壓回去,強忍著不愿意哭。
哭有什么用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