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顏戴上口罩,擋住臉上狼狽的傷,僅僅是露出一雙杏眼,冷漠的眼神依然讓周啟頭皮發(fā)麻。
只聽說過夫妻相,怎么還有夫妻氣質呢?
“周特助,你不懂交規(guī)?要我教你?”
周啟賠笑道:“太太,顧總二十分鐘前通知我,讓我?guī)蓚€人幫你搬東西回瓏御灣?”
二十分鐘前,就是顧硯辭才接到溫慕之電話的時候。
“周啟,我以后都不住瓏御灣了,顧硯辭沒告訴你?”
周啟笑著搖頭,固執(zhí)的表示自己沒有接到通知。
溫顏依著車門,慵懶得像只貓:“那你知道顧硯辭為什么叫你來送我么?你知道他現(xiàn)在在哪里么?”
“太太……”周啟欲言又止,琢磨如何措辭才能讓溫顏不那么難堪。
“他現(xiàn)在正陪著溫慕之?!睖仡佊X得沒有什么不好說的,“你是他的心腹,我和他的婚姻關系到底如何,你很清楚。但是周啟,是我不想要他了,需要可憐的人不是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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溫慕之的檢查結果很快出來,
醫(yī)生拿著檢查報告單:“溫小姐的手并無大礙,倒是腳踝扭傷需要靜養(yǎng)幾天?!?/p>
并無大礙。
這四個字讓做賊心虛的溫慕之心尖發(fā)抖。
她右手托著左手手腕,泫然欲泣的忍痛:“辭哥,我真的覺得有些疼?!?/p>
“溫小姐的手受過重傷,有些暗疾的確是不容易檢查出來。”醫(yī)生表示理解。
“慕之,溫顏真的推了你?”顧硯辭突然道。
他問得實在太突兀,整個診室驟然落針可聞,幾個人看向顧硯辭。
顧硯辭看溫慕之的眼神平靜,眉骨深邃,極具威懾力。
溫慕之的眼淚凝固在眼眶里,臉色難看:“辭哥,你都親眼看見她推我了……”
“我是指,我沒看見的那次?!?/p>
溫慕之汗毛倒豎,不敢直視顧硯辭的目光,眼神顫抖。
幾秒僵持后,她不可思議又仿佛可笑地問:“辭哥,你是覺得,我污蔑她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