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時距離黃昏逢魔時還早,我和姽婳沿著海邊漫步。
海風清涼,微微帶著咸腥。
浮生半日閑。
“對了,龍蜒草你是怎么得來的?慕容元睿就那么好說話?”姽婳忽然問道。
若是在以前,我肯定毫不藏私的全部和她說一遍,但是經(jīng)過蒹葭的事情之后,我覺得還是把這事放在心里比較好。
反正我和慕容元睿立場不同,姻緣線只作用在天尊之前,天尊之后就失去效力。
“我曾經(jīng)在蓬萊島救過她,她給我龍蜒草償還因果,就這么簡單?!蔽艺f道。
“龍蜒草何等珍貴,慕容元睿能給你,這里面肯定有玄機?!眾箣O定睛望著我。
“我說的都是實情。”
“信你一次,要是給我知道你和慕容元睿有什么貓膩,到時候別指望我會對你容情。相夫教子,乃是我職責所在?!眾箣O嚴肅警告。
“姽婳,你的職責不僅僅是相夫教子吧?”
從我和姽婳結(jié)婚到現(xiàn)在,差不多已經(jīng)快七年了。
還記得下壩村那晚,我在古祭臺上給她上香祭拜,念出柳河愁為為寫的祭文。那時的我誠惶誠恐,為了活命不得已給黃河娘娘求婚。
白霧村的一場大婚,驚世駭俗,娶她入了我謝家的門庭。之后便是九龍窟之戰(zhàn),看著她被道門中人聯(lián)手圍攻,重傷隱遁。
我于全真學道兩年,出世后又經(jīng)歷連番事故,待到我們于山海關(guān)重逢,此中又是一年。
空冥山之戰(zhàn),我困于幻魔玄關(guān)三年。
人間夫妻有七年之癢,而我和姽婳這七年中同床共枕的次數(shù)屈指可數(shù),聚少離多,還有生死別離。
此刻被我鄭重提及此事,姽婳冷漠的臉上顯出幾分慚愧。
“魔道需要縱橫殺伐之將,但是我謝嵐不需要。”我說道。
“那你要什么?”
“我要你的溫柔?!?/p>
姽婳沉默許久,帶著幾分踟躕,幾分羞澀,主動環(huán)住我的腰,閉上眼睛露出一副任君采擷的模樣。
我偏不為所動,有心看她能給予多少溫柔。
久等未果,微微睜開眼睛看了我一眼,眼中頗為幽怨。繼而,主動送上唇來。
她是陰魂之體,唇瓣冰涼,氣息清冷,我卻沒有絲毫的不適應(yīng),只覺得鮮美異常,別有一番滋味。
深吻相擁,越發(fā)動情之后,我攔腰把她抱起來,于海邊亂石之中尋得一塊隱蔽的沙灘,就開始為她卸甲,最終只剩下貼身褻衣。
肌膚相貼,氣息互聞,心旌搖蕩。
姽婳體溫冰涼,更擔得上冰肌玉骨清涼無汗這句詩文,觸手滑膩,愛不釋手。
我摟著姽婳柔軟的纖腰,情熱意搖,索性緩緩移動手掌,朝她腰身下圍摸去。
姽婳很敏感,一把將我的手抓住,用力在手背上掐了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