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宜蘭苑出來,齊徹心情很差。臉色更是陰沉的可怕。
“少爺,您的臉……”管家小心的詢問道。
“滾!”齊徹都要破功了,忍不住朝管家吼了一嗓子。
他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,那個向來溫順的楚青娘,怎么突然就變成了這副模樣?會武功?所以有恃無恐?
她真的只是一個普通的商戶女嗎?為何相處了三年,他從未察覺她會武?
還有那個知夏也是!
這個認知,讓他心里涌起一股被愚弄的恥辱感,更可恨的是,她竟然朝自己動手!
齊徹抬手摸了摸紅腫的臉頰,眼中閃過一絲狠戾。
等解決掉鋪子的事,看怎么收拾她!
不知不覺間,他已經(jīng)出了府,來到了城中最大的酒樓,醉仙居。
“小二,來一壺梨花白!”齊徹甩下一錠銀子,徑直上了二樓。
他平日很少飲酒,但今晚,他心情郁悶,只想一醉方休。
三杯烈酒下肚后,腹中燃起一團火,想到方才楚青娘頂自己那一腳,只覺得心頭那股邪火燒得更旺。
這時,樓下大堂隱隱有說書聲傳來:
“……話說那負心漢,為了攀附權(quán)貴,竟拋妻另娶,將自己的結(jié)發(fā)妻子囚禁在后院,轉(zhuǎn)頭迎娶相府的千金……”
齊徹斟酒的手猛地一頓。
“這話說的不是齊狀元嗎?”隔壁雅間同樣傳來議論的聲音,“我家姑媽在齊府當(dāng)差,說那楚娘子被關(guān)在偏院,連飯都吃不飽……”
“還有這事?不過話說回來,那楚娘子也是可憐,一個孤女,無權(quán)無勢的,現(xiàn)在被狀元丈夫這般欺負,連個撐腰的人都沒有……”
“誰說不是呢?要我說,都怪那負心漢……”
這邊,齊徹握著酒杯的手不斷收緊,手背上青筋鼓起。一雙眼睛充血似的盯著樓下那說書人。
這些市井小民,他們怎么敢?
齊徹今天本就惱火,此番又喝了二兩酒,這酒一下肚,膽子也跟著壯了許多。
他猛地灌下一杯酒,而后搖搖晃晃的起身,打開包間門。
大堂里,那說書人正說到精彩處,“話說那齊狀元為了討好新歡,竟然將發(fā)妻的陪嫁丫鬟都發(fā)賣去了勾欄院——”
“住口!”齊徹猛地一聲暴喝,打斷了說書人的話。
“你、你這刁民,可知污蔑朝廷命官,是何罪?”
說書人先是一驚,醒堂木‘啪嗒’一聲掉在桌子上。待看清來人后,他非但不懼,反而挺直了腰板。
“這不齊狀元嗎?小的只是在編排一個故事而已,若您覺得小人所言有虛,大可以當(dāng)堂對峙?。 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