眾人齊刷刷回頭。
卻見齊徹不慌不忙的上前一步,朝著縣令作輯,聲音清朗卻暗含鋒芒。
“大人明鑒,此案的關(guān)鍵,不在于玉佩的歸屬,而在玉佩如何被盜?!?/p>
縣令皺眉:“此話怎講?”
只見齊徹不疾不徐的走到那佃戶面前,執(zhí)起他粗糙皸裂的雙手示眾:“諸位請看,這位老伯十指皸裂,掌紋還嵌著泥土,這般粗糙的手,若時常把玩玉佩……”
說著,他忽然將玉佩在佃戶的掌心一擦,“必定會留下痕跡,或者細(xì)碎的刮痕??蛇@玉佩卻通體光潔如新,反倒是王地主這雙養(yǎng)尊處優(yōu)的手,倒更像是時常用來把玩的?!?/p>
王富貴下意識的將手藏進(jìn)袖子里,“一、一派胡言,我自己的玉佩,好端端的為何要冤枉他?”
齊徹目光如炬,“這個問題,恐怕要請王地主自己說清楚了?!?/p>
王富貴臉色有一瞬間的僵硬。
這時,一旁的佃戶張三突然直起身,憤恨的盯著王富貴。
“官爺,小老兒知道緣由,上個月,這王八蛋看中了我家的幺女,要強(qiáng)納為妾,可我納閨女才十四歲??!小老兒拼死拒絕,他就放話說要讓我家破人亡!”
“嘶!”
堂下頓時一片嘩然,幾個年輕氣盛的莊稼漢甚至已經(jīng)擼起袖子,恨不得沖上去揍那王富貴一拳頭。
張三老淚縱橫,“這玉佩分明是他今早來收租時,趁我們不備塞在供桌底下的,求青天大老爺明鑒?。 ?/p>
王富貴急得跳腳:“胡說八道!你這刁民血口噴人!”
然而這時,圍觀中有人說起:“我可以作證,上個月確實有這么回事,王員外想要強(qiáng)納人家閨女,嚇得人家閨女還在繡坊躲了好幾個晚上,這事繡坊的工人都能作證?!?/p>
“我也看到過,上個月,那姑娘還大清早的來我鋪子里買饅頭。那會兒天都還沒亮,我那鋪子剛好就在繡坊附近?!?/p>
消息一出,百姓紛紛你一言我一嘴的,替張三說話。
王富貴見狀,抖著肥碩的身子,伸手指著眾人:“你們、你們……”
“啪!”
縣令再次拍響驚堂木,“王富貴,你還有什么話說?”
王富貴一驚,本能的跪下,“大人!”他伸手指著張三,“是這刁民冤枉我,是他冤枉我了??!”
齊徹卻寸步不讓:“若照你所說,張三真盜取了你的玉佩,自然該捂嚴(yán)實了才對,又怎么會如此輕易的就被找出來?”
“我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