齊徹臉色微變,顯然沒料到她會是這個反應(yīng)。
顧嫣然冷笑一聲,“怎么?沒想到我會反抗?齊徹,我告訴你,想尚公主,除非我死!”
“你——”齊徹怒極,揚起手就要落下,卻在半空中硬生生停住。
顧嫣然不閃不避,反而將臉迎上去,“打??!讓所有人都看看,新科狀元是如何對待新婚妻子的!”
齊徹眼睛危險的瞇起,卻在一瞬間想到了什么,又緩緩放下手,不慌不忙的撫了撫衣袖,忽然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來。
“夫人說的極是,不過……你似乎忘了一個人。”
“春桃這兩日,可還好?”
顧嫣然臉色驟變,手指下意識的緊了緊,“你、你提春桃做什么?”
“春桃作為你的貼身婢女,自是替你處理過許多不便之事。比如去年,有人看到,她曾按照你的吩咐,在陳姨娘的安胎藥里動了手腳?!?/p>
“夫人你說,若是顧相國知道你謀害他的子嗣,會作何感想?”
“你覺得你還能活著見到明天的太陽嗎?”
顧嫣然猛地僵住,整個人如遭雷劈。
為了能讓自己相府千金的地位穩(wěn)如磐石,這些年來,她想盡辦法的打掉了姨娘們的子嗣,造成顧相國膝下如今就只有她一個女兒。
“你、你屈打成招?”
齊徹冷笑:“你現(xiàn)在有兩個選擇,其一,自請下堂,這件事我絕口不提;其二,”他眼神轉(zhuǎn)冷,語氣森寒:“我即刻報官,以謀害子嗣的罪名將春桃送官,按律當(dāng)處絞刑,至于會不會抖落出相國府的其他事……”
“卑鄙!”顧嫣然揚手就要給齊徹一耳光,卻被對方輕輕捉住手腕。
“夫人三思?!?/p>
他湊到顧嫣然耳邊,聲音溫柔的可怕,“春桃從小伺候你,為你做了多少見不得光的事,你真忍心看著她死?”
顧嫣然眼中的怒火逐漸熄滅,而后被眼淚代替。
春桃是她的貼身丫鬟,知道她所有的秘密,若春桃真的出事,后果不堪設(shè)想。
終于,顧嫣然艱難的閉上眼睛。
“好!我答應(yīng)你!”
短短幾個字,仿佛用盡她所有的力氣。
齊徹露出勝利者的微笑來,“夫人果然明事理,明日午時前,我要看到你的陳情書。現(xiàn)在,你可以讓人收拾東西了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