避雷:輪奸,注意避雷。
白光再一次差點閃瞎我的眼,我面無表情地等待著這傻逼世界的傻逼系統(tǒng)切換界面時的傻逼動畫結束。
「1997……我操你大爺?!?/p>
「歡迎來到2號攻略對象的分支任務場景——濱海小鎮(zhèn)。請注意,在玩家主線任務進度停滯的情況下,如果分支任務未能一次性完成,玩家將受到懲罰?!?/p>
「……」
「現(xiàn)在為您更新分支任務故事背景:您先坐飛機,又坐了兩個小時大巴到了一座偏僻的濱海小鎮(zhèn),在一家小旅館遇到了您被改造成為雙性的兄長。您與您的兄長的感情進度為:火葬場階段?!?/p>
「……雙什么玩意?」
1997又裝死了。
我坐在旅館樓下的飯店里喝著啤酒,為自己的命運感到憂愁。
動畫效果褪去以后空氣中彌漫著潮濕和海腥,夜色密布,海在不遠處。周遭陳設一眼望去便知差勁透了。
這座飯店位于一棟舊樓一層,天花板吊扇噠噠地轉,沒有空調,只靠窗戶通風,油煙、酒精混雜在一起,像鍋發(fā)酵中的汁液,玻璃門開開合合,人影不斷進出。
大堂里來往的旅客做什么的都有,行走節(jié)奏透露著某種不同尋常的緊鑼密鼓。電視里是一場足球賽,下半場了,比分還在1:1焦灼,禁區(qū)罰球又他媽不中——我是說,這本應是一個放松的夜,除了我能聽得清清楚楚來往上下的人在談論什么以外。
“小子,反正他最后肯定會死,你不如上去跟他們一起找點樂子。”
飯點老板是個中年男人,給酒給飯的分量都很實在,我對他印象不錯。“說真的,”他宣傳著說:“這樣能敞開腿給人上的雙性人你這輩子也不見得能遇見第二個——我看你也不差這幾個錢,對吧?”
我堅定地搖搖頭,“我有女朋友的。”
老板笑了,坐下在我旁邊,夾了一筷子肉,一副要掏心窩講話的架勢,“實話給你說,我也有老婆,可咱們男人在外面討生活,辛苦嘛,就算有什么事,回了家也算不得數(shù)?!?/p>
媽的渣男……我在心里罵著,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,嘴上嘆了口氣,看著他,醞釀起某種感情,又嘆了口氣,拿捏著一個欲言又止某項難言之隱的語氣,“我對男人……不行的?!?/p>
我的窘迫顯然讓他感到一陣優(yōu)越,他表示理解和同情,“老弟,這你就不懂了,男人后面那個洞是能比女人更緊的,而且你看著他那副樣子,哪還像個男人呢?”他勝券在握,繼續(xù)哄勸我:“最關鍵他底下這不是還有一套女人的東西嗎?”
“老哥,真不行——”我繼續(xù)長吁短嘆下去:“我對跟很多人一起……是不行的?!?/p>
“那我給你安排個時段,如何?”“——您就說想收我多少錢吧?!?/p>
他嘿嘿一笑,伸出一只手,五個指頭,“五百,就只要這個數(shù),時段,就你倆,一個小時,便宜得很。你這邊點了頭,我這就上去幫你準備個干凈房間,把他也洗刷干凈!”
我故作無奈地翻出錢包來,偏僻地方沒法刷信用卡,“我手上的現(xiàn)金扣去路費車費和住店費,其實也就只剩下五百塊錢了?!蔽衣冻鰹殡y的神色,把羞澀的錢包直接亮給他看:“老板,您看這……”
這老財迷笑呵呵地就掏過了我那五百塊錢,“吃好,玩好,我這就上去幫你把他收拾出來?!薄安挥昧恕!蔽覕r住他,又猶豫著說:“我想先去看看那些人跟他……男人之間是怎么做的行不行?”老板聽了又是一樂,忙不迭答應。我一邊走,一邊摸了摸口袋里剩下的、沒有放在錢包里的厚厚一摞錢,確認它們還在。
去你媽的五百塊一小時。
不過也算值了,如果能看一眼現(xiàn)在正落魄的、或許也不再那么失真的仇崢。
通向二樓的水泥樓梯里透著一股霉味,濕氣彌漫,墻面發(fā)黑,殘留的鐵釘上有斑駁銹跡,樓下的喧囂聲音在逃逸——每走一步都讓我更加意識到這里絕不會合我那養(yǎng)尊處優(yōu)的親哥的意??墒?,陰差陽錯地,他就要在這里挨操了,你說是不是很有意思?
性生活慘淡的青春期里,我曾寄希望于很多色情雜志和電影,參差圖景里煙灰缸堆著死掉的煙蒂,舊沙發(fā)已經破皮,靠背搭著一條毯巾,渾身赤裸的男人女人被拍攝的人擺成五花八門的動作取悅看客,而現(xiàn)在,紙面上的東西了活過來,背轉過身就跪在我面前。
仇崢正被人拽著頭發(fā)口交,口得滿屋都是響亮的淫靡水聲。
他赤著上身,手臂依稀可見健身房精心雕刻過的肌肉,被一根捆過海貨的麻繩捆在身后,褲子耷拉在腳踝。饒是我自詡見多識廣,也做足了心理準備,仍是為面前極具視覺沖擊力的景象一愣,「1997,他究竟是怎么被搞成這樣的?」
「親愛的玩家您好,很高興為您答疑解惑,根據既有信息情報,您本人就是這一火葬場事件的元兇——具體劇情我會隨著劇情展開陸續(xù)推送到您面前,請耐心等候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