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睫毛上沾了水珠,是從檐廊和風里簇起的霧氣。
屋內(nèi)很多人,大多是年輕男人。
我忽然想起一個問題。
“顏姐,你這么著急找我,怎么不打電話,而且那么精準地就找到了我?”
顏姐莞爾一笑:“你不是有車牌嗎?”
僅憑車牌就能找到我?
這不是你這個包租婆的技能???
還有,屋里怎么來了這么多人?
屋里忽然傳來一個童音:“來了么?”
顏姐小口呼吸,像只迷路的幼崽,腦袋低低埋下去,恭敬地回答:“來了!”
你這是見兒子?
怎么跟見親爹一樣???
我迷惑不解,往發(fā)出童聲的方向看去。
一個十二三歲的少年,他有張好模樣,漂亮稚氣,雪白鮮嫩,擋不住的靈氣與純真。
他正與其他人搓麻打牌。
我看了看顏姐……你十八,你兒子十二三!
你在幼兒園里就當媽了?
這也太扯淡了!
而且扯得稀碎,碎得連親媽都不認識了。
為何要用這彌天大謊騙我?
不好!
我忽然想起孟總的話……
這天!
要塌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