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天斜睨了他一眼,不想回答,但見周圍人都期待地望著她,孟天勾了勾唇角,故意道:
“孟老頭二十年前就昭告江湖,與我斷絕父女關系,他早就不是我的父親了,我兒子也不是他外孫,看他不爽,打了就打了,有何不可?”
另一名須發(fā)皆白的長者不贊同道:
“父母一時氣話,孟大小姐怎可一直記仇?血脈相連,他們終究是祖孫,你應快去把他們分開才是。”
孟天冷哼一聲,“你們要當好人,就自己去勸架,講一堆大道理,慷他人之慨,我最瞧不起你這種假仁假義的偽君子?!?/p>
“你!孺子不可教也!”白發(fā)老者氣呼呼地走開了。
孟蕊觀察著白發(fā)老者,見他只是走到一邊,繼續(xù)望向打斗的方向,沒有一丁點要去拉架的動靜,撇了撇嘴,這些人吶,只會嘴上說教他人,要真自己上場,一個比一個跑得快。
經此一遭,無人再來打擾孟天,眾人觀望著巖壁上的木屋,交頭接耳地討論起來。
“你們覺得,孟瑜能贏得了孟堡主嗎?”
“那小子身上都受傷流血了,被打敗是早晚的事?!?/p>
“我也看他不行,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子,不可能贏有幾十年功力的孟堡主?!?/p>
……
紀華筠聽到身邊人的議論,心中為孟瑜捏了一把汗,她悄聲問孟天:
“孟女俠,您不出手,是有把握孟瑜能贏的,對不對?”
孟天奇怪地打量紀華筠,“你和孟瑜什么關系?你很關心他?”
紀華筠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,隨即挺了挺胸,自豪道:
“我是他的幫主,關心手下,是我的分內事?!?/p>
“什么幫主?”孟天不明所以,“孟瑜怎么成了你的手下?”
紀華筠清了清嗓子,躊躇滿志地說:“您還不知道吧?我們黑……”
“砰!”
巖壁上的木屋傳來一聲巨響,打斷了紀華筠的話。
木屋的屋頂和墻壁轟然垮塌,只剩插入山體的幾根堅硬木柱,還支撐著搖搖欲墜的地板。
孟劍雨和孟瑜立于地板之上,他們手掌相擊,正在比拼內力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