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就……這么恨我?”
厲青鴻忍著腹部的疼痛,不甘心地問。
“有時我是有些不對,但我對你的那些好,你一點都不記得?”
“你對我的好?有什么?”
孟蕊嗤笑一聲。
“你指的是送我胭脂水粉、珠寶首飾,讓丫鬟仆人們服侍我,但禁錮我的自由,侮辱我的尊嚴,傷害我的身體嗎?這算什么好?”
厲青鴻雙眸逐漸黯淡,“你竟只記得這些?我教你騎馬射箭,帶你游歷山川,你笑著撲進我懷里,說心悅于我,都是假的不成?”
孟蕊神情一滯,厲青鴻說的這些于她而言,都是很遙遠的記憶了。
那時,厲青鴻將她帶出京城后,他們一路向北,白日游山玩水,夜晚耳鬢廝磨。
厲青鴻對她頗為寵愛,孟蕊也因離開安樂侯府而感到快樂。
但這種快樂沒有持續(xù)多久,厲青鴻可怕的獨占欲很快暴露了出來。
他不許孟蕊看任何其他男子,連府中隨意一瞥的小廝都不行,更不許孟蕊去做任何伺候他以外的事。
孟蕊對此感到窒息,夜晚更是吃不消,她甚至主動提出要給厲青鴻找別的女人,得到的回復,是更難耐的折磨。
“你是主,我是奴,為了取悅你,讓自己過得舒心些,說些違心的漂亮話,有什么奇怪?”
孟蕊盡量讓自己的聲音更冷,不帶一絲情緒波動。
“是嗎?”厲青鴻雙眼微瞇,語氣輕佻,“本王還是更喜歡,你求我?guī)汶x開安樂侯府時的樣子,卑微可憐,嬌弱無力,予取予奪。”
想到前世那一晚的荒唐和屈辱,孟蕊變了臉色。
厲青鴻繼續(xù)說:“當年,若不是我將你帶離安樂侯府,你可知道,你之后會遭遇什么?”
“我當然知道?!?/p>
孟蕊冷笑著,不以為意道。
“安樂侯府的家妓嘛,自然是要繼續(xù)伺候貴客的,可是,那又如何?”
她柔美的小臉上浮現(xiàn)傲氣。
“憑我的姿色和才情,難道還找不到下一個肯帶我離開的男人?”
說著,孟蕊還挑釁地拍了拍厲青鴻的臉。
“焉知他不比你這個莽夫,知情識趣,得我歡心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