約莫日落時分,廂房外終于再次傳來動靜。
孟蕊將門打開,便見孟瑾和許御史立在門外。
“大哥,許伯父,事情如何了?晉國公認罪了嗎?”
許御史氣哼哼地“呸”了一聲,罵罵咧咧地說:
“人證物證俱全,晉國公那個老匹夫,還敢說他什么都不知道,把今日之事的過錯,都推到了他二弟頭上。
倒是晉國公府二房的那個丫鬟,反咬了晉國公夫人陸氏一口,說是陸氏指使她做的。
陸氏不認,在刑部大堂上撒潑打滾,和二房的人狗咬狗,吵得人頭疼。
最后是那管事指認二房的證據(jù)確鑿,可笑的是,他們還想和本官私了,我絕不會同意!
我現(xiàn)在接了南音,就回府寫折子,這事必須上奏陛下,我明天一上朝,就要彈劾晉國公放縱家眷為禍作亂,大傷風(fēng)化!”
許御史雙手握拳,置于身側(cè),目光炯炯,斗志昂揚,鼻中噴出的怒氣,將兩撇胡子吹得一翹一翹的。
許南音扶住許御史瘦削的身體,擔(dān)心地問:
“父親,您這樣窮追不舍,他們會不會又報復(fù)您?”
“大丈夫立身行道,為國為民,為父是對的,不必怕任何人!”
許御史正義凜然地說完,看到女兒擔(dān)憂的模樣,軟了語氣。
“南音,你今日受驚了,沒有受傷吧?”
“沒有。”許南音囁嚅道。
孟蕊主動對許御史說:
“許伯父,您放心,南音剛進入暖閣,我和紀(jì)小姐就闖進去,把她救了出來,什么事都沒發(fā)生,以后若有任何人敢質(zhì)疑,我都可以為南音作證?!?/p>
孟蕊就怕許御史老古板一根筋,以為許南音失了名節(jié),做出什么傷害許南音的事來。
許御史聽了孟蕊的話,雙眼微瞇,以審視的目光看向她。
“我記得,你好長時間都不在京城,為何你們能到得那么及時,剛好把南音救下來呢?”